“苏酥啊!”
红豆有些茫然。
“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哦!!!
顾君撷感觉胸口的郁结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原来你说的是苏酥啊!”
苏酥。
红豆最好的朋友。
相识多年,除了牙刷和男人不能共享外,她们俩之间亲密无间。
看来自己这半天的飞醋是白吃了。
顾君撷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瓜,“校友会我陪你去参加,现在的任务是赶在校友会之前把这些稻田都收割完。”
晚稻田,一望无际。
任重道远啊。
“我陪你一起。”
红豆和他并肩走着。
突然想起来那个移动厕所,于是问道,“厕所是你弄来的吗?”
顾君撷点头:
“之前参与过移动厕所的设计,正好还有朋友在做这方面的事情,就让他连夜弄了些厕所来,先应急用。”
“可你不是设计珠宝的吗?”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那倒也是。”
顾君撷的解释听起来也挺合理的,红豆没有过多怀疑。
孔孟文家。
收割机就停在庭院左侧,用一张大棚布遮挡着,掀开棚布后,顾君撷坐上去感受了一下,红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急忙拦住他。
“对了,你有证吗?昨天我听孔叔叔说,开这个收割机,需要什么农用机械驾驶证。”
这个难不倒顾君撷。
十八岁那年,为了回茶山村帮奶奶搭把手,他考了G2驾驶证。
只不过时日久远,他已经十来年没有碰过这些玩意儿了,一时间他是真忘了该怎么上手。
加上红豆一直盯着他,他也不好意思当着媳妇的面公然查询百度。
正在他思索着该如何支开红豆时,远远的就听到了村长的声音,他探头看去,发现和村长一起走来的,还有他的奶奶顾相惜。
红豆见到奶奶,十分诧异的迎上去:
“奶奶,您怎么来了?”
村长很好奇:
“闺女,你跟茶婶儿认识?”
茶婶儿?
红豆连忙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顾相惜看到顾君撷坐在收割机驾驶室内,她提出去看一眼这台土窑村唯一的收割机,村长趁机拉住红豆:
“闺女,你读书多,等会帮叔看份合同。”
“合同?”红豆一脸疑惑。
村长小声说,“之前茶婶儿来过土窑村好几次,但因为很多村民都生怕上当受骗,所以土窑村的这几座山就一直处于半荒废状态,今早茶婶儿又来了,说是要承包土窑村,连同田地一起。”
“这不是大好事吗?”
红豆感到很惊喜。
很早以前她就提出过新农村建设,可惜地处偏远,因为各方面的缘由,土窑村越发贫穷和落后。
现在有人接手,到时候再把外出务工的年轻人都返聘回来,村里老人不用留守,孩童也能有父母陪伴,土窑村的建设也能跨越一大步。
“是好事,但村民们也很惶恐。”
村长说的是实话。
红豆倒是更好奇,“叔,你说的茶婶儿是茶山村的铁血娘子吗?”
“是啊,你不是认识吗?”
昨天匆匆一面。
红豆还以为她是村里的留守老人。
没想到传闻中赫赫有名的铁血娘子,竟然是个老人家。
红豆太惊叹了:
“我以为铁血娘子只有三四十岁。”
收割机驾驶室内,顾君撷看到红豆和村长聊的正欢,他紧急求助,“奶奶,我太久没碰这铁疙瘩了,您教教我。”
顾相惜打趣:
“你十八岁考的证都送还给教练了?还有啊,我昨晚看新闻,你要回潭州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之前怕你年少气盛,一直让你母亲顶着风头挡在最前面,现在你终于要在人前露脸了,别的本事可不能再还回去了。”
“不会不会。”顾君撷谦虚道,“更何况我有什么本事?比起奶奶您这位铁血娘子来差太远了。”
顾相惜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需自谦,你精通八国语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你父亲的雕刻和你母亲的烘焙都学到了精髓,你能来土窑村,我很高兴,证明我的孙儿不忘本,咱都是大地的儿女。”
上能登顶最高处。
下能脚踩泥泞路。
顾君撷被奶奶夸的怪不好意思的,只好挠挠头:
“奶奶,您先别急着夸孙儿,先教教我,我可是在你孙媳妇面前夸下了海口,说我一个人就能收割完整个土窑村的晚稻田。”
“一个人?”
顾相惜错愕万分,随即心疼不已:
“你个傻孩子,当真是在最高处呆久了,不知道底层人们的心酸苦累了。”
自己的孙儿,当然是自己疼。
要是让顾雷霆那个臭老头知道孙儿干这种自降阶层自贬身份的事,他非得雷霆震怒不可。
指不定立刻会带着他那一队的保镖浩浩荡荡的来这里把顾君撷给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