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果真不敢再叫,只忍着疼痛抽泣了两声。
姜婉懒得搭理他,端着捣好的草药准备拿下去煎煮。
路过营帐时,脚下忽然踩到一个物件。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一个荷包。
姜婉弯下腰,将地上的荷包捡起,拿在手中细细打量,发现荷包上绣着一对龙凤,细看之下,只觉得栩栩如生,针法绝妙。
不过最吸引她的还是图案下的那个“夜”字。
她心中了然,原来夜北承的荷包。
可她明明记得,夜北承从不喜欢佩戴这些无用的东西。
可如今,他竟然将这荷包随身携带!
细想之下,她不难猜到,这只荷包是出自谁手!
手指暗暗收紧。
她走到火盆前,举起手中的荷包,正欲将其丢进火盆里,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缓缓放了下来。
……
夜北承一回去便发现自己荷包不见了。
那可是林霜儿给他绣的定情信物,他自是要找回来的!
可他找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没找到。
心急之下,他唤来玄武。
“本王荷包不见了,你帮着一起找找,看看本王是不是丢在军营里的哪个角落了!”
见他这么重视,玄武立刻动身去找。
可他找遍了整个军营也没找到。
傍晚的时候,玄武返回营帐禀告夜北承。
“王爷,没找到你掉的荷包。”
夜北承不悦地道:“继续找!”
玄武不解地道:“一个荷包罢了,属下不如替王爷去街上重新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毕竟,他已经把整个军营都找了个遍,找不到他也没办法啊!
况且,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夜北承道:“这是王妃给本王亲自绣的!哪里有一模一样的!再去找!”
玄武了然,不再多问,转身正欲再出去找。
岂料刚一转身,迎面就遇见了姜婉。
“听说玄侍卫在找这个?”姜婉摊开手心,掌心里正好放着一个荷包。
夜北承循声过来,定睛一看,果真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荷包。
“本王的荷包怎么在你这里?”夜北承接过她手里的荷包,细细打量,一样的龙凤图案,图案下方一样绣了一个小小的“夜”字。
没错。
是林霜儿给他绣的荷包。
姜婉笑道:“王爷自己粗心大意,掉了荷包,怎还责怪起我来了?”
夜北承没搭理她,正打算将荷包揣入怀里,忽然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他眉目一凛,将荷包凑近鼻尖闻了闻,蹙眉道:“你将这里面的草药换了?”
他声音很冷,明显透着不悦!
他不喜欢别人私自动他的东西!
姜婉道:“你不是想回去见林姑娘吗?我把里面的草药换成了艾草,这样可以去你身上的病气,省得你过了病气给她。”
闻言,夜北承将荷包打开,仔细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又翻了翻里面的塞着的草药,发现的确只有艾草,便放下心来。
姜婉笑道:“王爷不是想见林姑娘吗?这会可以放心去见她了……”
……
东厢院。
林霜儿今日依旧没什么食欲,早膳没吃,午膳没吃,晚膳也只吃了一点点。
“王妃,你多少吃点东西吧。”冬梅心疼不已,晚上的时候又给她熬了一碗清粥。
听说,人没胃口的时候,就喜欢吃一些清淡的。
可林霜儿看着那寡淡的清粥,依旧没什么食欲。
她郁郁寡欢的半躺在软塌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那一株开得灿烂的秋海棠,不知在想些什么。
冬梅知道她又在想王爷了。
算算日子,王爷已经有七日不曾回府了。
姜婉也是。
府里的下人都在传,王爷喜新厌旧,跟姜姑娘日久生情,不喜欢府里这位了,因此找了个借口,与姜姑娘日日呆在了军营里。
冬梅原本是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的,王爷对林霜儿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想不通,那日林霜儿满心欢喜给他送东西,他为何会大发雷霆,还一气之下将林霜儿软禁起来,不让她出东厢院……
林霜儿大抵也是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的,不然她这几日也不会这么郁郁寡欢,沉默不语,短短几日时间,人都瘦了一大圈。
“冬梅。”林霜儿忽然唤了冬梅一声。
冬梅应道:“奴婢在呢。”
林霜儿道:“那日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不然夫君为何总不回府呢?”
这几日,她都被这个问题困扰。
她实在想不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他这样生气,不但当着众人的面凶她,还将她禁足,不让她出这院子。
她想不通,几乎夜夜都睡不好觉,即便睡着,心里也沉闷得很,一阵阵悸痛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冬梅安慰道:“你什么都没做错。”
“那夫君为何不回来呢?为何那晚他回来,宁愿睡书房也不肯回云轩房呢?”她转头看着冬梅,眼中泪光楚楚:“冬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