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儿子。
但他的大儿子作为战场失踪人员,永远埋在了应天废墟之下......
乾武四年6月15日。
周晟铭带着皇室宗亲,赶到了正在恢复重建的应天城。
“陛下,我们在西郊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行宫,还请陛下移驾。”
张皓临时从前线赶回了应天,并配合锦衣卫对应天实行了彻底的军事管控。
百姓们有事没事都不能走出中立区,应天的重建工作暂停了。
站在古城墙下看着空荡荡的城区,也不算空荡荡,入目全是士兵和锦衣卫,周晟铭的脸色有些不悦,道:
“朕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朕的安全着想,但整个城区戒严有些不妥。”
“应天的重建工作迫在眉睫,大不了限定某些区域就可以了。”
张皓苦笑一声回道:“陛下身系帝国之安危,臣万万不敢出现任何纰漏,还望陛下理解。”
闻言,周晟铭摇摇头,命张皓带路前往行宫。
说是行宫,其实就是板房,不过因为是皇帝住的,配套设施和内饰还算齐全。
安顿下来后,皇太后徐瑾瑜走到周晟铭身边,不无唏嘘道:
“哀家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回到大明两京之一的应天,只不过物是人非,这应天城终究成了废墟。”
徐瑾瑜一生没有来过应天,他嫁给永德帝的时候,正是大顺立国之时。
她也只能从一些画册上了解应天的繁华。
初见一片废墟的应天城,徐瑾瑜心中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不免有些失望。
陪在周晟铭身边的奉恩公周先烙出言道:
“太后,臣很小的时候来过应天,依稀记得那时的应天没有这么大的范围,从这一点看,逆顺还算干了件好事。”
闻言,周晟铭笑道:“皇叔的话可是在埋怨朕,毁了这应天啊?”
虽然皇帝在开玩笑,但周先烙却着急的摇头否认:
“陛下明鉴,臣可没有这个意思,臣相信重建的应天自然比逆顺在时更大,更繁华。”
周晟铭不置可否,抬头看着城区方向淡淡说道:
“不破不立,在朕心目中,帝国将士的生命比不会动的建筑金贵多了。”
周先烙点头称是。
中午吃完饭,周晟铭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应天东郊的成武皇陵。
为表诚心,在皇太后徐瑾瑜的建议下,众人选择从山脚步行上山。
此次前来应天的队伍还算庞大,除了侍卫足足有87人。
其中有32名皇室宗亲,这些人基本都在朝堂的各个部门任职,虽说不是一把手,但也都各有各的成就。
只不过周晟铭穿越而来后,只和周先烙打过交道。
谁叫周先烙在他们当中最优秀,直接掌管着安北军。
除了宗亲,内阁首辅作为大臣代表也来到了应天。
大明朝堂如今忙的不可开交,群臣可不敢全员出动,只能由胡军曦代表了。
张皓早就让人在山顶的陵寝入口摆上了祭品,皇帝到来后,负责皇家祭祀的太奉祭开始主持仪式。
轮到皇帝念诵祭文时,周晟铭面色严肃,中气十足道:
“不孝子孙周晟铭,告慰太祖高皇帝。”
“赵宋末亡,代为鞑靼,神州陆沉及百年,我太祖高皇帝起于微末,廓清中土,日月重光,河山再造,光复大义,造明之国祚于至今。”
“然,后世子孙骄疏罢疲,愍正先祖重足轻耳,致中洲玉邦分裂南北。”
“明失神器,四十有六,身为周氏后裔,无不如履薄冰,披荆斩棘,望中洲一统,攘除奸凶。”
“惟我乾武奋于北地,四年蛰伏,使无异志,遂定大业。”
“南北归一,莫知所为,奉兹大柄,还我大明。”
“有旆肃肃,有旅振振,我民来斯,言告厥成。”
“乔木高城,后先有辉,长仰先型,以式来昆,伏维尚飨。”
“太祖高皇帝实鉴临之,子孙周晟铭敬告。”
念完祭文,周晟铭把手中的文书抛入火盆烧尽,并对着皇陵入口低头躬身。
其他宗亲们全都跪倒在地,三军仪仗队也都行持枪礼。
正式祭奠完毕,身为太祖后裔的宗亲们,挨个上前上香。
......
中立区,现在应该叫临时安置点。
被“圈禁”在里面的百姓,三三两两说着皇帝的八卦。
“你说这明皇乾武长什么样?是不是和他们之前宣传的那样,身高八尺,容貌甚伟?”
“禁声,我们现在应该叫皇帝陛下,至于是不是长那样?谁知道呢,能一统中洲,反正皇帝陛下长的应该不差。”
“哎?陛下既然来了应天,是否代表着朝廷不会对我们这些人搞清算?”
“清算?你是多大的人物会被朝廷清算?怎么,你家有人在顺国当官还是当兵?”
“我侄子原来是顺军,现在在战俘营呆着呢,戏文里不是说了嘛,谋逆会被诛九族,我这不是担心嘛。”
“省省吧,就你侄子一个大头兵,没这么大本事,再说了,戏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