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盛南知过得焦头烂额的。
进了家门,看见睡在沙发上的男人,盛南知才想起来自己家里还有一个病号呢。
沙发很大,但是零的身材更是高大,两条大长腿只能勉勉强强伸长。
看着竟然有些委屈巴巴的模样。
不过,他的姿势与自己离开前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盛南知有些心虚,自己不在家,他不会一天都没有吃饭吧?
自己虽然没有留下来照顾对方,但是冰箱里有很多的水果与罐头之类的,应该也能勉强充饥。
不会饿到零的。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小恶毒,但是为了让零讨厌自己,只能这样做。
但是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对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好像连去冰箱拿东西都有些费劲。
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盛南知同情地看了眼零:让你不好好走剧情。
若是被主角受救了,你早就享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哪里会连口饭都混不上?
落在我手心里,你算是倒了大霉了。
零是个杀手,他的警惕性自然非常人所能比。
早在盛南知进门的那一刻,闭目养神的他就清醒了。
他感觉到了盛南知在看着自己,眸光复杂。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而是悄摸摸地睁开了一只眼,看向盛南知。
在他的视角里,小男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怜惜和愧疚。
仿佛在愧疚将自己独自丢在家里,同时为了自己受伤的身体怜惜不已。
想到这个可能,零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的,救了自己的小男生单纯又善良,要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将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放进家里。
脑补了一番的零心软到一塌糊涂。
他到底何德何能,能遇到这样小神仙似的恩人?
他揉了揉眼,做出一副刚醒的模样。
“吱吱,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尾音还有点上翘,跟含着钩子一样。
乍然听到自己的小名被对方念出来,盛南知颇为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
昨晚他救了零后,零一口一个“小恩人”地叫着他。
盛南知实在受不住,就跟他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盛南知,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盛南知......”零轻轻呢喃着,笑容越发灿烂,“以后我叫你吱吱好吗?”
盛南知无所谓,只要对方不再腻腻乎乎地叫自己“小恩人”,叫什么都可以。
礼尚往来,盛南知也问了他的名字。
“我叫零......”
零没有名字,他从小就是在组织里长大的,大家都叫他的代号。
他将自己的称呼脱口而出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像一个名字。
不怎么会起名的零卡了壳,盛南知看出了他的窘迫,赶紧给他找补。
“你姓凌对吧?我看你应该比我大,如果你不嫌弃,我叫你一声‘凌哥’好吗?”
零怎么可能嫌弃,他简直不要太开心。
他连连点头,笑容灿烂又明媚,“我的荣幸。”
就这样,两人确定了对彼此的称呼。
盛南知当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听着“吱吱”两个字在零的舌尖上打转,他立马就后悔了。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他昨天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好意思出尔反尔?
他可没忘记零是个杀手,一不小心就能给自己抹脖子的那种。
所以盛南知只好忍着不自在憋憋屈屈地应了,“嗯嗯。”
他刚要问零有没有吃饭,虚伪地关心一下对方。
结果零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抢了他的词,“吃过晚饭了吗?”
盛南知愣愣摇头。
零的笑容忽然就变得更好看了,“那正好。我做了晚饭,现在应该还是温的,我们一起吃吧。”
盛南知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啊?”
见他傻傻地站在原地,零笑了笑,随即拉着他的手走向厨房。
因为惊讶,盛南知根本没顾得上甩开对方、避免和主角攻之一的亲密接触。
零一边走一边和他道歉,“很抱歉先斩后奏了,我用了冰箱里的食材,我保证明天会买些新鲜的蔬菜填补上。”
盛南知哪里在乎这些?
冰箱里的菜果都是姜老爷子提前买好的,但是盛南知根本就不会做饭,所以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浪费。
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你的伤这么严重,怎么还能做饭?!”
零笑了笑。
从小到大,他受过的伤多了去了,疼痛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
他有好几次都一脚踏入了鬼门关,到头来还不是好好忍下来了?带伤做饭对他来说真的就是小事一桩。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做饭的:组织里的人都知道,零有一手好厨艺,但是他人很懒,随便吃口就能对付了,轻易不下厨。
更别说,他如今受了伤,更是懒得动了。
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