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家主坐于大堂,将李长笑等人唤来,共同浏览勒索信,信中内容与大致相同,勒索金额也是上万两有余。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贾家虽是传承几百年的世家,但钱财也不是捡来的,上万两的黄金,拿那么几次,家底都快被抽干了。
为了筹钱,贾家已经抛出了十几家商铺,说是抽筋又拔了骨,也丝毫不为过。
可又不得不筹,贾家家主揉着太阳穴,一面命人去筹钱,另一面寄托希望于李长笑等人。
李长笑看完信封,异光一闪。这时,一位头戴紫色圆帽,身穿花色长袍的老人,要过信封,手指掐诀,施以术法。
此人自称三眼老人,几套术法施完,他摘去头上的圆帽,露出额头的一条纹路。那纹路呈黑色,颇有道韵。
只见其缓缓张开,竟是露出一只眼睛,而老者的面容,也逐渐变得年轻。
越发神俊。
“原来是他。”李长笑心底念叨一声。此人他有所耳闻,是玄域的一位备受关注的天骄。
名叫“独孤侯”,是玄域一个神秘剑宗的传人,那个剑宗每百年收一次徒,一次只收一人。
那额头的竖眼神秘异常,若有人久视,心神会被拖入其中,不可自拔。
贾家家主神魂一震,修士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测,玄之又玄,恐怕也只有他们,才能找回贾家的子嗣。
独孤侯收了术法,变回苍老模样,“书信出自城东。”
侯绍钦佩拱手,“独孤兄果然厉害,仅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独孤侯谦虚一笑,“哪里,只是能看到一二分因果罢了。”
他额头的竖眸,乃是年幼之时,遇到一个游行的苦脚僧,那僧人与他化缘,他给了僧人一碗饭,僧人见他灵感冲顶,太过浓郁,若不开条缝,日后定然会物极必反,失了神志,成个痴傻之人。于是在其额头轻轻一点,独孤侯回去后,额头发痒红肿,高烧不退,大病三天三夜后,额头开了一一条缝。后面成了竖眼,可看到因果丝线。
这封勒索信刚被写出,因果清晰,便立刻开眼追踪,看到淡淡因果丝线,隐隐向东侧飘去。
故得出结论。
贾家家主请他们救出家族子嗣,他们自然是以此为重,至于绑架者何人也,重要却也不重要。
既确定书信大致方位,接下来便是寻去即可,李长笑等人从后门离去,混入人群中,向着东侧寻去。
这时,又一位老者,显露了神威,手中握着个罗盘,边走边拨弄。
侯绍告诉李长笑,这老者名为“龙奇”,是第二算宗的一名弟子。
扶摇天下中,神算宗在是所有算宗内,当之无愧的第一。
其次便是策演宗,虽居于第二,但论神机妙算,差神算宗却不止一筹,而且习惯依靠罗盘。
神算宗的弟子无物不算,且不需依靠任何,这样的人在灵气枯竭之后,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哪怕只是毫无灵气,沦为凡人,也可轻易拨动风云,可惜尽灭去矣,不然如今的局势,恐怕会多有改变。策演宗虽无神算宗之神,但此刻算出信封出处,还是不算难的。
最后,锁定在了一家商铺,包括侯绍,李长笑在内的几人,一齐踏入商铺之中,发现却是一个字画铺,铺子里正坐着一个白面书生。
那封勒索信,就是出自他手。一手持龙头拐杖,躬身驼背,身穿锦绣华衣,头戴似佛非佛帽的老婆子,一手扣住白面书生的脖颈,问他贾家子嗣在何处。
白面书生面色涨紫,却说不上一句话来,侯绍拉开那位老妪,若再不阻止,这白面书生是会出人命的。
侯绍将勒索信,拍在书生桌前,问道:“可认得这封信?”
书生不敢怠慢,拿过信纸一看,连连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还敢撒谎?!”老妪眼睛一瞪,无形威势笼罩白面书生,那凶戾之气直达心神。
仅凭此,便可将一些心神稍弱之人,吓丢三魂七魄。
侯绍眉头一皱,挥手打散那气势,若这白面书生吓傻了,这线索可就断了。
李长笑看了一眼老妪,这是一个女人,脸上皱纹极多,隐隐将本来的面容掩盖,不过鼻梁颇为挺,脸型也偏尖。
几十年前,许还是一位大美人。
独孤侯言道:“这位是究天佛宗的弟子,名叫血幽兰。以杀证道,以血铸台,曾经有名的血仙子,追求者甚多。”
老妪眉头微皱,不悦的扫了独孤侯一眼,“那些旧事,还提来做甚?”
独孤侯笑了笑,看向李长笑,问道:“想必兄台已知道我等跟脚,就是我等还不知兄弟跟脚,不说来听听?”
李长笑抱拳说道:“李长笑,青域,凌天洲,盘龙宗弟子。”
李长笑发现,自己能拿出来自我介绍的头衔,似乎仅有这个了。
“凌天洲的?那里相隔极远,你来此做甚?”血幽兰斜睨。
便是孤独侯,策演宗的龙奇,也同时看了过来。
李长笑随意寻了几个理由敷衍过去,随后看向白面书生,说道:“此事与他无关,还是放了他吧。”
“无关?”血幽兰嗤了一声,“怎会无关,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