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笑心态发生了转变,他坐在王老爷子身侧,为其把脉,那脉象十分虚弱,完全是凭借一点药力,在硬生生钓着不死。
“你能医治?”张茉问道。
李长笑皱了皱眉,修士一道,涉猎很广,风水勘探,治病炼丹,机关阵法,都要会上一些才行。
特别是李长笑这种散修。
但若这病症,真是那“无可医”之病,便是他也是无奈。
李长笑暗暗吹了一口拂华风,让张茉与王老爷子同时陷入幻觉,随后,他以小刀一点点刮去王老爷子身上的背疮。
那一个个血脓破裂,十分渗人。
但是,立马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
恢复如初。
李长笑眉头一皱。
看来这病症,确实不简单。
.......
夜间。
二人结束一天探查,共同回到了大衍花宗,在赤花苑前道别后,各自回房间去了。
张茉回到流花苑,面色有些发红,那毒香的药力残留在她体内,几乎一整天的时间,此中感受,难以言明。
只是,案情发生了改变。
她原本以为,此病乃是针对自己,而布设下的棋局。
只是为了将自己,引向花粉迷林,随后将自己活抓回去。
会这样想,并不能怪她,因为火乾门的准备,太齐全了,先是故意将她往抑血花的位置逼,随后又是黑玄黑火绳…
可今日再探王家府邸。
所看到的东西,却已然不同,张茉一边回忆白天的细节,一边脱去鞋袜,衣裙。
白日奔波,又是大战,又是查案,出了不少汗,衣裙附着着不少沙尘。
她回忆着细节。
突然眼睛一亮。
患病之人,皆是城中有名望,有财力,有家室之人。
这种病症也只是在他们之间传染,扩散。
可为什么,偏偏王家府邸有一个仆人,却也患上了这一例病症呢?
张茉眉头紧锁,或许…突破口就在那个仆人身上?
不管了,先去洗漱,今夜还有游灯节……张茉俏脸微红。
……
李长笑回到卧房,思考着案情。
若说一开始,他仅是好奇瞧瞧,现在,他倒是真想看看,这怪病到底是什么了。
“无可医”这个特点,让他心中感觉,隐隐与长生病有关联。
可同时,也有太多对不上之地了。
其一:长生病具备极强的传染性。
如果是它,整座城,估计都快要沦陷了。而且,长生病的传染性,似乎只针对修士,但那那王家老爷子,绝非修士。
其二:从张茉口中得知,这个病症,是有一个演化的过程的,一开始症状还算轻微,仅是口舌生疮,认为是上火,后来舌疮越来越多,直到长满整个口腔,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也罢,慢慢查罢。”
李长笑不再忧烦,如今是求变四百五十七年,距离下一届的万仙峰会,还差三年多,三年很长,亦是很短。
短期而言,李长笑并没有非做不可之事,故这三年,他或许打算留在离纠城,好好了解了解如今的世界。
顺带探探极花宗的底,以及那天残角中的宝贝。
正是想着。
李长笑将烧好的热水,倒入浴桶之中,浴间顿时雾气缭绕,李长笑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热巾折叠成了豆腐块,放在额头上。
随后,慢慢睡去。
只是刚睡,便有人敲门,随后直接推门而入,来人竟是周清瑜。
“周长老,我可在洗漱呢,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啊?”
浴间中,李长笑慵懒的声音传来。
还带着几分无奈。
周清瑜眉头紧锁,“你到底为何而来?”
她有些质问的意味在。
这几日都在观察李长笑,想看出他的动机。
然而,她琢磨不透。
时隔那漫长的时光,再遇到李长笑,她发现已经看不透这个人了。
明明以前一眼望到头的平庸,此刻再去看,却越发模糊,拿捏不准。
“罢了。”
浴间中,传来水流声。
李长笑披上浴袍,走出了浴间,声音平淡的说道:“周长老,你不必对我有所顾忌,之前之事,对错难分,我可懒得为那种理不清的小事情,搞得要死要活的。”
“你说对吧?”
听到此话。
周清瑜面色缓解了许多。
李长笑的这句话,正是她想要听到的。
周清瑜深深看了李长笑一眼,眼神闪动。
最后,取出一小瓶子花粉,丢给李长笑,说道:“你能有这么想,我很开心,可说回来,过去之事,我毕竟有愧,这盒花粉,你便拿着。”
周清瑜转身离去,“可涨百年寿元…”
“便算是两清了。”
周清瑜声音缓缓传来。
“百年寿元?”李长笑有些惊讶,什么花粉,能涨百年寿元?
只怕这盒花粉,价格不可估量,而且时间越往后推移,价格越高。
若只是让死士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