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夜过后。
鸡刚打鸣,燕家村的汉子照常劳作,这年头可没有“假期”可言,就算发生天大的事,都得老老实实干活,不然秋收之时收成不行,可是要饿死人的。
李长笑早已与务农的那些个汉子混得熟得不行,常常以兄弟相称,他今日来到农田,找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下面坐着乘凉。
路过的汉子,笑着和他打招呼。
李长笑大约坐了有半个时辰左右。
终于等到了那位苦主:燕赐生。
二十五六的年龄,经过这几日的摧残与折磨,亲口吃下父亲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他看起来老了许多,精气神像是个半只脚踏入三十岁男人。
李长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极力压制的悲意。
食父者。
人皆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