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银笙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双深棕色的眼瞳如鹰勾似地紧盯着翟景同,眼神狠厉得有些摄人。
纪颜转身,因为刚才与银笙的深吻,声音显得有些暗哑:“说吧,你想说什么?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你好像在说想跟我们道歉?”
翟景同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微闭着眼,声音嘶哑透着倦意:“刚才对不起你,是我冲动了,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我回去想了想,的确是我不对,所以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闻言,银笙眉头轻挑,面色依旧冷凝成霜。
纪颜面露讶然,轻瞥了翟景同一眼,他神色庄重,眉宇的淡笑全然不见。
一个人的态度竟然转变得这么快?
不会背地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吧?
“我接受你的道歉。”
纪颜站的远远的,一副疏离规矩的模样。
翟景同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了攥,压了压几乎控制不住的燥火,再次抬眼时,眼眸如三月春风,依旧和暖。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拉门离开,翟景同站在门外,刚才的温和诚恳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脸阴沉,目光深幽地盯着那扇棕色的门,不知在想什么。
待门关上,纪颜还紧贴在门后,听着逐步远离的脚步声,这才稍稍放宽心来。
她几乎都被翟景同整得条件反射,靠近他身边准没好事。
“银笙,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就此罢手啊?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哪里都有些不妥。”
纪颜边说边回过身来,银笙已经靠近,把她抵在墙壁上。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他是有不妥,可是,阿颜我如今更不妥,我们继续吧。”
耳边忽然响起低哑的声线,接着就是炽热的呼吸燎遍肌肤。
银笙紧紧压在她在墙壁上,他的嘴唇朝着她侵入。
纪颜胸膛起伏得厉害,气息却没有办法平稳进出。
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银笙舌头卷住了她的舌头。
纪颜胸腔被心脏撞击得一片发软,她的舌头被卷进去,好像连心脏都被一同卷入了汹涌的浪潮,
银笙却没有停止,他有力的指骨桎梏住她的下颚,缠住她的嘴唇,强势,用力,掠夺。
她的脑海里炸开了烟火,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她思绪却在转弯。
是她的错觉吗?
每一次银笙受到刺激,或者隐而不发的时候,就特别的凶猛强悍,毫不遮掩,这种时候他特别喜欢啃咬,纪颜被他咬得身上没一块好肉,一整晚就像发情的野兽一样,不停地耕耘。
事后,她是想好好训他一顿,可是每次清醒过来的银笙,看到她一身伤痕,她都没张嘴,银笙倒是自己先哭着道起歉来。
原本一肚子诘问的话都被银笙的眼泪塞了回去,最后反而是纪颜安慰起他来。
她是被银笙狠狠拿捏了。
谁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
耳垂一阵疼痛,纪颜忍不住“嘶”了一声,娇嗔道:“你是属狗吗,怎么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