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明明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了。
他怎么能够让她再一次为他担忧费神。
毛背心烂了是事实,那他更得要珍惜眼前人。
银笙不发一言,伸手抱住了纪颜,纪颜一怔,鼻息传来他身上干净清洌的气息,耳畔传来他的低语:“阿颜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明明是我要护着你,可我总像个孩子……”
男人至死是少年,更何苦银笙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两个人在一起是相互扶持,各自用心保护着对方,哪里有男女之分。
纪颜尖尖的指头拭去银笙眼尾的泪,嗔怪道:“虽然你哭泣的时候一样这么帅,不过眼睛会肿的,那就不好看了。不好看的话,我可不喜欢,你知道我是颜值党。”
银笙一听,吸了吸鼻子,匆匆抹了抹眼泪,慢慢把脸凑过去,直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才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不哭了,这样够帅了吗?”
纪颜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够了。够帅了。”
湿润柔软的唇—刻间吻在她的眉心,落在她的鼻尖,最后紧贴在纪颜的唇上。
一股汹涌的春潮在空气中流淌,如烈火般鲜明,那么的猛烈。
榨干了空气中的一切水分,好像一点点的摩擦就可以燃烧一切。
银笙休息三天,每天都像过去一样,煮好早餐送纪颜出门,晚上煮好晚饭等纪颜回来吃。
纪颜不禁叹道,这样被人服侍的日子真是久违了。
所以人都不是不能惯的,一惯就坏。
纪颜当时为了省钱,租的公寓位置不算好,再加上周围公租房多,混杂了不少三教九流。
这天,下班得比较晚,往小区大门口那条路上,站了好几个年轻男人,人手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保安亭内早就没人值班,就算有人,看到这一幕也不敢说什么。
她皱眉,低头想要快步走过,为首的那个男人却将烟头一丢,双手插兜走了过来。
其余的几个男人嬉笑着跟在他身后,明显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站住。”
纪颜怎么会傻到真的站不住,抬脚就要跑。
谁知道男人动作更快,抬手,拦在了门前,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浓烈的烟味儿一下子涌进她的鼻腔。
纪颜出于求生本能,踩中他的脚背,拉开了距离。
“啊!”
男人痛得叫了声,却仍没撒手,不再多说其他的,骂骂咧咧地抓住她的脑袋往一旁的栏杆上撞。
纪颜立马眼冒金星,撞得七荤八素的。
男人与女人力量悬殊,何况现场有六个男人。
她被男人揪住,猛力一推,将她如垃圾一样摔地上。
“咳咳。”
纪颜咳嗽了两声,脚崴得站不稳。
几个男人吹了声口哨,嬉皮笑脸地走近。
纪颜顾不上脚踝上的疼痛,连忙爬起,缓缓后退,“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为首的男人眼眉出小小的黑痣,半俯身凑近她,毫不客气抓住她的头发,仔细打量这张脸。
“没找错,纪颜是吧,有人让我们给你点儿教训。”
随后,浓烈作呕的烟味儿喷在脸上,纪颜被熏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