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焰震惊,“你没看错?”
“不会,那次您见闽南那边的总管事,我在院里头等您,那小子就在院里头追鸵鸟。”
说到鸵鸟,和焰还真有一些印象。
森家的人出现在落马镇,雍王的人也在,都是为了那张画……
后面画出现在落马寺,雍王受伤……看来就是森家的手笔。
……
和焰越想越觉得这里头藏着不少的事,他猛的站起来。
“不行,咱们得赶紧回京。”
和燊没想到和焰回来得这么快,此时天还没黑,和焰带着元宝一阵风般卷进潇湘苑。
“三弟,你看看这药!”
和焰将那叠银票,还有两个小药瓶放在桌子上。
和燊接过他递上来的药瓶,在桌角磕了磕,倒出一些在杯盖上。
和焰又递上另一瓶,“看看,是不是一样?”
和燊同样倒了一些。
分辨过后,确定两个瓶子里的药一模一样。
和焰的扇子拨了拨其中一瓶,“我这瓶,是弟妹给的。”
元宝接着道,“这瓶从那女子药箱里顺的,我趁那妇人不注意,塞在了袖子里头。”
“她不光阻止那小子杀我,还打了他二十大板。我感觉她很怕我们纠缠,还另外给了五百两。”
“所以,”和燊为和焰斟了一杯茶,“你们是怀疑那女子是月殊?”
他在崖底找了足足五日,那期间,老赖头多次劝他放弃。
他不敢细想,若那个女子,真是她,又该如何?
元宝不知和燊心里的惆怅,还在懊恼地叹息,“都怪我,没看到她的脸,她当时戴着帘帽,遮得严严实实。”
和焰讶异于和燊的冷静,“三弟,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那就去找她。就算不是她,那些人,也和森家脱不了关系。”
元宝附和,“对啊,三少爷,他们肯定知道森田在哪。”
和燊静静坐着,眼神所看的方向,是窗台前的罗汉床。
“三弟,你怎么不说话?”
和焰不懂和燊为何沉默,他所预想的,是和燊听到消息,迫不及待就要启程,去找心上人。
难道……他是有什么还放心不下?
“夏姨娘既已斩首,祖母泉下有知,定已了了心愿。丧事耽误不了几天,待下葬,你尽管去找她。”
“去哪找她?”和燊低声问。
不知他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和焰与元宝。
元宝以为他没听明白,“闽南啊!三少爷,他们肯定是去闽南了。森家在闽南有一处海岛,他们的人,一定藏在岛上。”
和焰跃跃欲试,“要不,到时我与你一道去,闽南我熟啊。”
他还没去海岛上玩过,听说那里被森家弄得坚如碉堡。
“去不了,闽南如今乱得很,三皇子带着兵,估计也到了。”
他拿过和焰手里的茶杯放下,打开门。
院子里亮着灯,天已经黑了许久。
“你真不去?”
“你可别后悔!”
和焰已经走到了门边,依旧有些不甘心。
他推了和焰一把,元宝识趣地快步走出去。
和焰还想再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门外,和焰不解地问元宝,“我巴巴地赶回来给他分析,他这是——赶我走?”
元宝后知后觉,低声道,“二少爷,您别嚷嚷了。三少爷这会,说不定难过地躲在被子里哭呢!”
“哭?为什么?”
“您想想,那人若真是三少奶奶。是不是证明她抛弃了咱们三少爷?”
“被心爱之人抛弃,不得大哭一场嘛。”
和焰沉吟片刻,用扇子敲打元宝的头。
“你不早说!少爷白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