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想起曾经询问师歌,“娘,你当初是怎么看上父皇的。”
师歌当时唇角含笑,“一众男子里,就他神情拽拽的,说话屌屌的,就想征服他。”
月殊陷入对师歌的回忆,有些落寞深吸了一口气。
无患微掀了车帘一角,低声唤道,“少爷,咱们被人盯上了。”
“可看出是什么人?”
月殊听到这话,回神,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和燊。
那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对方快追上来了,不像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无患回头看了马车后一眼,“少爷,要不要解决了他们?”
月殊忽地想到了森田,赶忙掀开车窗帘子往后看,“无患,他们没有恶意。”
“你认识?”和燊狐疑看她。
月殊知道瞒不过,只得点头,“是森家的人。”
“森家的人,不是都走了吗?”和燊靠在车壁上,与月殊对视,他审视着月殊,“他们回来干什么?”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和燊脑海闪现,“雍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们这是犯险。”
森田带人追了上来,马车拦停。
月殊听到森田的声音传来,“把人留下,否则——”
只听刀锋出鞘。
“快收起来,是自己人。”
森田等人并未松懈,反而更加紧张围在马车周围。
“家主,属下有事禀报,还请一见。”森田很是警惕,月殊虽然出声,可没见到人。
月殊起身,一只手忽地抬起,将她抓住,“踏出马车,今夜就是龙潭虎穴,你确定要去?”
女人半张脸藏在面纱下,只能瞧见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有些东西,是责任。”
月殊没有勇气回头,她用力,没能挣脱被牵锢住的手腕,反而整个身子后跌,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那我呢?”和燊低吼。
月殊手腕传来疼痛,他动了怒,手劲大得吓人。
她用力掰他的手,纹丝不动。
她又不能真下狠手,只好气恼地看着他,“你,自然是我的夫君。”
和燊不语。
“我把事情解决了,就同你好好解释,”和燊神色未变,月殊轻咬了一下唇,举起另一只手,“我保证。”
“我可以听你的解释,但是,”和燊顿了一下,掀开车帘,“你得先告知他们,我究竟是你的谁。”
和燊与月殊的脸同时出现在车窗边。
森田面色晦暗,就是这个男人,方才挟持家主上了马车。
“家主?”
森田担忧开口。
“夫人还没想好?”月殊半靠在和燊怀里,他故意挨近,轻浅的呼吸划过娇嫩脖颈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令月殊不自觉撇开了脸。
“不如,我用行动向你的手下证明?”和燊恼恨,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老实,心眼又多。
看来今日他是不会罢休了。
月殊抬头,恳求的目光看向他,“夫君,不要。”
“都听到了?她方才叫我什么?”和燊唇边勾起坏笑。
森田听力何其敏锐,自然听到了。
“你们记好了,”和燊微挑了眉,“她,是我文安侯府的三少奶奶。”
“够了。”月殊挣不脱,只好用肩膀用力顶了一下和燊胸口。
哪知,和燊干净利落一记手刀劈在月殊后脖子处,再抬眼,尽是凌厉。
事情发生太过突然。
森田红了眼,“你干什么!”
和燊轻哼,“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藏起来,锦衣卫和东厂可不是好糊弄的。”
“可廖氏父子。”森田为难。
今日布局全是为了救人,怎能无功而返?
“是你们家主重要,还是一个小小的杂货铺伙计重要?”
说完,和燊摔下窗帘,吩咐无患赶紧驾车。
森田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挥手吩咐让开。
眼见马车远去,森耀凑过来,“哥,听公子的吧,这就是个圈套。”
城墙上有两个人没错,其中一个是死掉的廖文,另一个,则是假扮成廖福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