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华激战正酣,被这老东西一打岔,心中不免恼怒,更加卖力折磨。
萧逸受到无视,又咬牙加大声音唤道,“太子殿下!”
圣华想抽身训斥,一双柔荑缠绕上他的脖子,“太子殿下~”
同样四个字,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味道大不相同。
萧逸一张老脸红白交加,躬着身子站了一盏茶的功夫,上头声音才渐渐停歇。
圣华指了面前轻纱,刘立赶忙唤了两小太监撩开挂好。
虞美人从他怀中起身,轻啄他嘴角,浅笑道,“殿下,妾身马上就回来。”
圣华点头,才将目光落在倔强站立的萧逸身上。
“萧尚书怎么站着?”
月殊抬眸看去,虞美人走到柱子边,回眸浅笑。
就这一眼,月殊手中酒杯抖落桌面,酒水洒了满身。
“师弟?”
森海唤了一声,月殊猛然回过神,她忽地站起来,“我,我先去换身衣服。”
不待森海说些什么,她已经起身离去。
青黎唇角微勾,拍了拍身边青栀,往月殊离开处示意,“你也去,要小心。”
月殊不知虞美人所居何处,着急忙慌在宴席宫殿周围转悠一圈,没有遇到方才身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终有了个主意,宴席还未散,她很大可能还会去而复返。
既然不知去何处找人,不如守株待兔等人回来。
月殊找了个小太监带自己换衣,环顾屋内根本没有任何可供书写的物件。
“嘶哑~”里衣一块衣角被撕裂。
一根细针扎破手指,月殊用力挤了挤,只出了芝麻大的一点红。
时间不等人,月殊一咬牙,针狠狠扎进食指,血珠涌出来。
她将写好的布条塞进袖兜,若无其事往外走。
夜幕下的太子府安静异常,月殊脚走在扫了积雪的园道上,只有细微的声音。
“呜~救……救命!”
月殊确定方向,轻手轻脚靠了过去。
一枚信号弹飞上天际,“嘭!!”
巨响声传到宴席上的青黎耳中,“殿下,出事了!”
虞美人压根没想到她一个后院女子,身上居然还带有信号弹。
信号弹一出,只怕大堆的人都会赶来,她顾不上青栀究竟有没有死,选了处最僻静的小道逃走,一转身,却与探头想要察看的月殊迎面碰上。
虞美人抬腿就踢,月殊侧身,拽住她腿将整个身子拉近近,两人四目相对,“是我!”
声音粗嘎,虞美人惊恐与杀意未减,“放开!”
喧闹声远远传来,没时间多说,月殊松开虞美人的脚,将衣布塞到她手心握紧。
“赶紧走,你看了便会知道我不会害你!”
虞美人愣怔,月殊已经将她用力推了一把。
青栀倒在灌木边,她左肋被刺了一刀,血染红整个腹部,月殊从后靠近,看着面前痛吟的女人恨不能再捅一刀。
“青栀!青栀!”
青黎焦急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
青栀努力想往声音处靠近,“青郎……我……我在这。”
月殊按下心神,快步过去。
她蹲下身,焦急询问,“青小姐?你怎么了?呀!怎么这么多血?”
月殊的手按在青栀伤口处,手里药粉与渗出的血液融合。
终于有人近前,青栀死死抓住月殊衣袖,“驸……马爷?救……救我。”
青栀晕倒在月殊怀里,青黎冲出来,“发生了何事!”
“快,青大人,她腹部受伤了,”月殊还未说完,青黎一把抱起青栀往回跑。
森海随后而至,看到月殊身上手上沾满了血,忙拉过她的手察看,“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月殊摇头,心中挂念着虞美人。
“太子府有刺客,先过去看看。”月殊忧心回看了一下虞美人消失之处。
她应该跑掉了吧。
虞美人揣着的布条一路疾走,她刚换好衣服,敲门声急急响起。
“主子,您要的那套藕香色的披肩奴婢没找着,带了浅紫色的。”
虞美人将布条展开,上边用血写了几个潦草的字。
“解蛊,需父母双亲骨血。”
“咚咚”,门外巧慧又敲了几声,“主子,您在里面吗?”
“好了,好了,可是殿下在催?”虞美人一边回答,一边将布条卷起塞进鞋子里。
——
“殿下!快宣医师过来!青栀被刺客伤了!”
青黎冲进殿,圣华喝了酒,话没听真切,眯着眼睛看着底下青黎询问刘立,“他说什么?”
刘立脸色已经变了,惊恐护住圣华,“殿下!有刺客混进来了啊!”
太子府府医过来还要些时候,青黎抱着昏迷的青栀肝胆俱裂。
森海将月殊拉到一旁,“你怎么跟她在一块?”他担心会牵扯到月殊身上。
月殊若有所思,“我也想知道,她怎么出了宴席,还在院子里瞎逛。”
太子府护卫搜寻良久,动静闹得很大,却一无所获。
护卫进来回禀之时,府医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