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人都来了兴致,均围过去探听究竟。
月殊也从沉思中投入目光。
有人好奇追问,“救人就救人,怎么还解了衣裳?”
那人笑道,“老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和四少不光解了江二小姐的衣衫,听说还——”他故意拖长了声调,得意地扫视一圈围在身侧的人群。
人群此起彼伏催促,“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那人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才神秘兮兮道,“听说啊,和四少为了救回美人,还嘴对嘴为江二小姐渡气。”
人群兴致更加高涨,七嘴八舌围着发表自己的见解。
月殊不用思索也知道这定是和狰的主意,森海说得没错,他这人为了达到目的,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无忧在街上寻了大半日,这才看到月殊喝茶身影,忙不迭走进去。
“驸马爷,我们三少爷有请。”
月殊不解,这才多久,就又寻上门来了?
无忧解释,“世子爷有些不大好,三少爷想请您过府去瞧瞧。”
月殊觉得是借口,说道,“那日宴席,看着不还好好的吗?怎么?”
无忧叹气,瞅了瞅窗外雪景,“天气寒冷,世子爷的腿一日比一日严重,今日连针扎在上头也毫无知觉了。”
月殊哪懂得治腿,她刚说了两句拒绝的话,无忧便当众跪了下来。
和燊可是给他下了令的,务必要将人给带去和府。
便是此时月殊为难他,叫他在地上学狗叫,他也定不带犹豫的。
无忧殷勤在前头领路,和府的马车就在外头,不大一会功夫,月殊就看到了和府熟悉的大门。
和烨的住处是听雨苑,这地方月殊还是第一次来。
苑内栽种了不少青竹,郁郁葱葱连大雪也掩盖不住的青翠。
屋子暖烘烘的,和燊陪着和烨在罗汉床上下棋,看着并不像无忧说的不太好的样子。
“驸马爷没带药箱?”和燊看到她两手空空进门。
月殊哪有药箱,有些无语看他,“先前已经同三少爷言明,我不擅长医术。”
“无妨,隐门子弟,定比寻常庸医多几分本事。不如请驸马爷先看看我大哥的腿?”
和燊开口闭口都扯上隐门,月殊慢慢琢磨出味来。
这家伙不会与和狰一样,冲着自己背后的隐门势力而来吧。
“世子爷的腿是如何伤的?”
月殊隔着裤子捏了捏和烨的腿,询问了一处关节,他都说没知觉。
和狰骨节处都市僵直的。
“大哥的腿坠落高崖时被蛇咬伤。”
月殊一直以为是摔伤,听到是蛇,顿时要求查看一下伤处。
和烨有些为难,似乎有难言之隐。
“大家都是男子,无妨。”和燊令香茗将他抱回床上。
月殊心里打鼓,心内浮想联翩,懊恼没问清楚。
和烨侧躺在床上,裤子褪了一半,月殊打眼一瞧,耳根子瞬间红透。
月殊移开目光,脑海中还挥之不去那俩白得晃眼的屁股蛋子。
和燊将月殊往和烨身前推,“驸马爷怎么不近前瞧瞧?那蛇刚好咬在尾椎处,不知是蛇毒的原因还是我当日放血时处理不当,大哥的腿越来越严重。”
月殊忙摆手,躲到一旁,“好,快穿上,我看到了,确实是蛇咬的。”
又怕和燊瞧出异常,低头不断翻找袖兜,“我这里有些师父特制的解毒丸,你先让世子爷吃吃看——”
因为太过慌乱,将袖兜里其他毒粉也给带了出来。
“我帮你,”和燊蹲到她身边,手指刚碰到毒粉,便被月殊眼疾手快抢回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自己来。”
月殊一边挡住和燊,一边往袖兜里塞。
这时无忧进来传话。
“世子爷、三少爷,英国公府来人了。”
月殊逮住机会赶紧让和燊走,和燊奇怪道,“来了就来了,关我何事?大哥的腿要紧。”
月殊只好将今日自己在茶楼的见闻说了,没想到和燊反大笑起来,“和狰倒挺会为自己张罗齐人之福。”
月殊问,“你不去看看?”
“有何可看,由他们闹腾去。”说罢,和燊突然奇怪盯着月殊,直将她给看得发毛。
“三,三少爷,怎么了?”
和燊若有所指,“和狰与驸马爷向来要好,驸马爷要不要去瞧瞧?”
“我忙得很,与公主明日还要举行驸马宴,就先告辞了,”月殊再次落荒而逃。
月殊刚走,和燊便道,“驸马爷好像很怕你?三弟对他做了什么?”
和燊无辜道,“不过一起喝了几杯酒,我也正奇怪。”
香茗将月殊给的药拿给和烨,白瓷瓶里有三颗散发着异香的药丸。
“他的药,能吃吗?”
“过了明路的东西,他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况且,和狰与他,没见得已经要好到可以帮忙下毒的地步。”
月殊出了侯府,立即回了足乐坊。
再次出现,已是天色擦黑,她换了一身白色紧身衣。
上京处处白雪皑皑,只能身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