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班头没耐烦在门口催促,“好了没有,再看人也不会活过来,还是赶紧去县衙报到吧。”
月殊问道,“照你的意思,人一定是我们杀的了?”
赵班头说得笃定,“是不是你们杀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你们其中一个杀的。”
和烨怒瞪着他,“官爷这话就说的有点奇怪了?佛桑办案就是如此草率?这般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赵班头没好气道,“嚷什么?我只管拿你们到案,办案自有人会,瞎操什么心?”
和烨嘱咐几人随机应变,先去县衙看看究竟。
原来此地名叫柳山县,听说出了命案,县太爷李子宁早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堂上。
对于几人姗姗来迟,李子宁很是不满。
刚踏入衙堂,衙役们便握着水火棍敲击地面,嘴里嘟嘟囔囔低沉叫着,“威~武~”
李子宁用力拍着惊堂木,“啪”一声响。
牛二杰率先跪了下来。
“求青天大老爷为小的做主啊!”
李子宁眯着眼睛看向堂下,“快快起来,嫌犯未跪,你这个苦主怎么就先跪下了?”
牛二杰连磕几个头,“青天大老爷英明,还请大老爷快快将杀人凶犯抓起来!还有我那传家之宝,令他们速速归还才是啊!”
李子宁眯着眼睛一顿乱瞅,看起来视力似乎不是很好,“赵班头,他们哪个是凶手啊?”
赵班头赶忙走近,“大人,小的在这呢。凶手就是那个戴手镯的,他手上还藏着脏物呢!”
李子宁立即吩咐叫拿了赃物上来。
月殊不动,赵班头一个眼神,那些手握着水火棍的衙役全都围拢上来。
这群衙役除了面容凶恶,其实身上干瘦,真干起来,月殊一人就能干倒十几个。
“什么青天大老爷,我看就是一群强盗!”
月殊怒骂一声,翻身直接越过衙役,一下跳到李子宁面前案桌上。
月殊一把揪住他官服的领子往前拖,“狗官,你刚才说谁戴着脏物!”
他说谁不好,偏偏扯到她身上,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李子宁被她揪住,腿肚子都在发颤,手颤巍巍举起来指着月殊鼻子,“大~胆~你敢挟持本官?”
月殊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手一用力,便将他提起用脚压在案桌上。
月殊抓起一旁的惊堂木,一下拍碎他的手骨。
李子宁痛呼,哀嚎不断,“快来人啊!给我抓住他们!”
月殊有一下没一下拍打着他的脸,“我今日倒要问问你,到底谁才是凶手。”
无患将牛二杰提起来,扔到案桌下,“大人不如问问这小子,双亲究竟是如何死的。”
“人就是你们毒死的!”牛二杰依旧一口咬定。
“小子,你找死!”无患抬手准备拍在牛二杰头上。
牛二杰吓得尖声大叫,“人呢!死哪去了,再不来我们就要被杀了!”
话音落下,屋外一下子涌进二十来个同样穿着衙役服的男人。
这些人看起来健壮有力,压根不是堂上那几个手持水火棍的干柴可以比的。
其中方脸的一人喝道,“速速将他们拿下,殴打朝廷命官,即刻处死!”
和烨简直要被气笑,这人明显不是衙役,就算是,他有什么资格开口闭口叫人死?
和燊抽刀,说道,“大哥,看样子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何必与他们纠缠浪费时间。”
和烨冷沉着脸,一片肃杀,“动手吧!”
月殊抡起惊堂木敲打在李子宁后颈,他一下晕死过去。
五人分工明确,和燊依旧护住和烨。
眼见几人凶焊异常,刀刀都是见血的,牛二杰连滚带爬躲到门后观望。
七墨与无患只打折腿脚,月殊却出手就一招毙命,直接抹掉脖子。
县衙大堂一片哀嚎。
方脸瞧见月殊转瞬间便连杀几人,怒不可及,提着刀就要与他亲自对战。
月殊脸上染红,她眼睛都未曾眨动,向后挥刀挡住方脸的奋力一击。
和烨早看出她压根就没打算留活口,赶忙喊道,“别下死手,留个活口!”
月殊练的都是一击毙命的杀招,方脸人瞧着牛高马大,却还是被月殊拧住脖子,一下从后摔到地上。
月殊将刀横在他脖子上,冷眼扫视四周。
“谁敢动?我即刻杀了他!”
为首的都被抓了,余下那五六人聚拢到一起,刀锋向外,却没再动手。
和烨走上前,居高临下审视地上男子。
除了刚被摔的那一下痛呼出声,这会咬着牙一声不吭。
月殊用脚踢了踢,“说话!”
方脸冷哼一下,别开脸。
“青州来的?”
和烨话刚出口,方脸明显一愣。
“你不说我也知道,有人不想本官活着走到青州!”
方脸并不屈服,还傲然断言,“今日失利,不过是你们侥幸,此地离青州还有一月路程,后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你们两次出手,本官都逃出生天,再来几次又能奈本官如何?”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