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山谷中风景如画。
谢哲成手握山水折扇,翩翩公子模样,手指却不安分地划过桃云纤腰,轻磨慢抚。
桃云粉腮烫红,娇媚无限。
随着几人越走越近,月殊将谢哲成小动作尽收眼底。
和燊只顾眼前春光,似乎丝毫没有察觉。
桃云腰间酥痒,忍不住娇笑连连。
和燊这才回眸,扫了眼他搁在桃云细腰处的手。
“谢兄孟浪了。”
和燊语气平淡,并无责怪之意。
谢哲成勾了勾桃云下巴,举止更加轻佻。
“你看这满山遍野的桃花,果真如这小子描述,恰如你的名字。桃色如云,美不胜收啊。”
——
月殊故意惊疑一声,“母亲!你快瞧瞧,那边那位公子跟夫君长得好像……”
申氏这才看到和燊,瞧见那两个莺莺燕燕,申氏惬意消失无影无踪。
冷着脸对月殊道,“你去将他叫来。”
月殊还未走近,便已引得几人注目。
谢哲成道,“这位小娘子生得貌美,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吉安赶忙附身到自家主子耳旁,低声道,“少爷,是侯夫人五十两买的那位贫家女。”
谢哲成眼珠一转,笑得意味不明。
月殊走到跟前,盈盈一礼,“夫君。”
谢哲成撞了撞和燊肩膀,边调笑边打量,眼神露骨暧昧,“难怪你小子要定个拔步床,取了如此美娇娘,换我也得定制个大床。”
和燊瞪他一眼,“你瞎说什么?”
谢哲成拍打了两下嘴,歉声道,“怪我多嘴了,莫非那床……是送给桃云姑娘的不成?”
桃云忙扭腰福礼,娇滴滴道,“桃云谢过三少爷。”
月殊始终低眉顺目,没有掺和话题。
和燊见她默不作声,只好主动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月殊重重松了一口气,“母亲瞧见了夫君,唤夫君过去说话。”
月殊脸上浮满讨好笑意,像是生怕他会拒绝。
谢哲成凑近和燊耳边,笑道,“你小子不错啊,娶了这样一朵娇媚的小白花,难怪新婚夜……”
话音越来越低,月殊不用听也猜得到他说了些什么浑话。
和燊撇开谢哲成,冷不丁拉起月殊的手,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
谢哲成咂摸了下嘴,在心中不断勾勒月殊的杨柳细腰。
桃云见他瞧得呆了眼,笑问,“谢公子也喜欢?”
谢哲成“唰”地展开折扇,摇头晃脑作出一副文人墨客的风流模样。
“如此美景佳人,真叫本少爷心醉啊~”
——
申氏看到两人牵着手回来,面色和缓不少。
和燊刚至申氏面前,便松开了月殊的手,不耐烦道,“母亲唤我何事?”
“你父亲说过多次,叫你不要与他鬼混,你为何不听?”
和燊根本不怕她,捏起一颗梅子丢入嘴中,慢条斯理道,“我又不是三岁,是不是鬼混,我自会分辨。”
到底是在外边,申氏好言相劝,“他上次害你还不够?你还不长记性?”
“那是意外,与他何干?母亲若无事,便同月殊去山脚处采些花回去玩。”
说罢,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申氏气得站起来要亲自去追,周妈妈拉住申氏,出了个主意,“夫人,不如让少夫人跟着,免得那些妓子又近了少爷身。”
和燊没想到月殊跟了上来,唇紧抿,蹙眉盯着她。
月殊拘谨站着,眼中有央求,“夫君……月殊绝不妨碍你们游玩赏景。”
一只手搭上和燊肩膀,谢哲成劝说道,“三少,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拒绝佳人呢?”
月殊到底成功留下,桃云缠着和燊细说那拔步床,两人挨得很近,不时发出娇声笑语。
谢哲成时不时与月殊搭话,月殊很冷淡,接话之时还要去看和燊脸色。
谢哲成瞧她怕得要紧,一时按捺下心思。
——
时庚礼休息一夜,感觉身上疲累不减反增,他不想动,无奈香兰兴致颇高,硬生生拉他爬山摘花。
折腾了个把时辰,终于将美妾哄到柳树下休息。
时庚礼出了一身汗,春日里风一吹,更觉目眩神摇,身上凉津津。
香兰捧着他的脸,瞧他白净胖脸双颊坨红。
“老爷可是热了?要不,咱们去溪水处抹把脸凉快凉快?”
时宴礼连她声音都听不太真切,揉了揉太阳穴,迷迷瞪瞪被拉到溪水边。
香兰蹲下身,勾着丝帕去湿水,突地“扑通”一声,衣裙打湿,水花四溅,连眼睛都睁不开。
香兰慌乱后退,手往后探,想要扶住时庚礼,可落了空。
“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听到落水声的人很多,不知谁最先喊了一嗓子,场面顿时骚乱起来。
香兰擦了脸上的水,正想埋怨几句妆容被弄花,左右张望没看到时庚礼身影。
时府下人早跳下了水,抱着昏迷的时庚礼从溪水中露出大半截身子。
香兰这才后知后觉,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