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王勃笑道:其实献礼物是寻常的事情,每个朝廷的官吏来这里都会有礼物献,家父当初出任县令时也是如此,只不过没有这么贵重罢了!
好吧!须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啥交州这边会发生这么夸张的叛乱了,倒不是说大唐内地州县的官吏有多么清正廉洁,但像交州这样人一到任当地商贾豪富就自动献厚礼的还真不多,可见几百年来到这里为官的中原士大夫吃相何等之差。
查一查白象是谁送的,先退回去吧!须陀苦笑道:实在是太扎眼了,着实非人臣所能堪,至于其他的嘛!他犹豫了一下:充作军需之用,还有,查一下这里能不能买得到马!没有战马驮马也好,记住,是买,出现钱买!
是!王勃应了一声:将军,其实交州这边如果用来驮运辎重的话,马不如象,交州这边马少而象多,不如也买些象吧?
买象?须陀愣住了:也行,这样吧!那头白象送回去之前我先去看看,能不能用来驮运军需,如果可以的话,那就买些象来!
说罢,须陀便带着众人来到住处后院的马厩,距离马厩还有二三十步,众人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不由得掩鼻。推开马厩大门,只见里面空空荡荡的,一匹马也没看见,只看到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马呢?须陀向一旁的厩夫问道:我记得从船带了的二十匹马就放在这马厩里吧?
都牵走了!厩夫答道:没办法,象的体味重,马距离稍微近点就会受惊,嘶鸣不停,只能牵走,已经放在另外一处马厩了!
有这等事?须陀吃了一惊:我听说交州这边人是有驱使象为兵的,那岂不是战场骑兵都奈何不了它?
不错!王勃道:我也有听说过,遇象兵,骑兵便近不得身,只能在远处射箭。不过这象也有弱点,和绝大部分野兽一样,这象畏惧火焰,也害怕大声,若是遇到火光大声,便会发狂,不听人驾御,反倒会冲破自家阵列!
原来如此!须陀点了点头,这时那厩夫已经将火把放在墙壁的铁环,借助火光,须陀一行人看清了那头白象,只见其一身纯白如玉,约有十二三尺高,便如一堵墙一般,大耳若蒲扇,长鼻若蟒蛇,背座椅镶嵌金银,在火光下闪闪发光,宛若神灵,禁不住叹道:这畜生好生雄壮,幸好还有畏火的弱点,否则又有谁降的住它?
贺拔云看出须陀对这白象甚是喜欢,便道:须陀哥,我看这白象看去着实雄壮,也是个吉兆,不如便收下吧,至多给送象人一笔钱,权当是我们买下的便是!
须陀听了心中一动,想了想后叹道:算了,这白象我若是不骑乘它对我来说便是个废物,若是骑乘它了战场又太显眼,很容易成为敌人弓箭手的靶子,而且我又不熟悉它的性子,骑着它战场很危险!
须陀哥贺拔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须陀打断了:阿云,我们乘船远道而来,可不是为了摆排场的!还象的事情就交给你吧!态度和气些!冯记室!
公子什么事?冯盛应道。
那些送礼的人你去一一回拜一下!
回拜?冯盛愣住了:难道那些礼物您也不要?
不,那些礼物都是很值钱的,而我们接下来要打仗,花钱的地方很多,所以我打算收下这些礼物,充作军需!而如果我们就这么白白收下礼物,什么都不表示,这些交州当地人就会把我们和过去那些官员当成一样了!
我明白了!冯盛点了点头:您是打算借用在下祖的一点名声?
不错!须陀笑道:若非我要准备
出兵的事情,我就亲自去了,阿云,你也与冯记室一起去,姿态放低一点!还有,不要空手门,从我们带来的货物里挑选几样带,价钱是小事,面子一定要给足了,明白吗?
明白!贺拔云应了一声。
古加尔靠在一张软椅,大口吃着面前金碗里的生牡蛎,由于牡蛎里加了很多柠檬汁和辛辣的调味料,他的额头和眉毛挂着很多汗珠,肥胖的脸闪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在他的手指挥舞的时候,面有一堆珠宝在跳动:有玛瑙、翡翠、碧玺、黑玉、碧玉,有猫眼石、虎睛石、红宝石、蓝宝石、紫水晶,还有一颗黑珍珠和一颗绿珍珠。旁边仆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自己的眼睛从那些宝石挪走。
你是说唐人的官员把白象还给了阿贡?古加尔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向站在门口的仆人问道:我是说那头白色的小母象!
是的,我的主人!那个仆人小心答道:就是那头白色的母象,最漂亮的那头!那个刚刚到的唐人官员原封不动的把象送回去了,就连白象身座椅的宝石都没有少一粒!
这可真有些了不起了!古加尔笑了起来:像这样的白象可不是容易找到的,在我的故乡,如果把这样一头白象献给一位刹帝利国王,就会被任命为大臣,让其管理市场、征收税款。而这个唐人竟然就这么拒绝了?那我们的好朋友阿贡岂不是很沮丧?
好像没有!
没有?古加尔挥了挥手,示意婢女们将一道螃蟹和海鱼炖的浓汤放在面前的几案,问道:为什么?
唐人官员派他的副手去了阿贡的家,好像还带去了回赠的礼物!仆从道:听说是一条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