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在雨里红得吓人,最后苦笑出声:“当我瞎了眼。”
这是韩清肃第一次和人分手闹得这么僵,那天林木寒在雨里站了一夜,他只当没看见,再后来林木寒又来找过他好几次,他全都让人打发了,此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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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林木寒依旧是苦笑,却多了几分无奈和释然。
“啊。”韩清肃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含糊不清道,“多少年前的事了。”
“韩哥,你真不用误会,我很爱我男朋友,我们是要结婚的。”林木寒说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男朋友,笑道,“换成是别人淋雨等了我一夜,我也是要好好照顾的。”
韩清肃被戳中痛处,有些恼羞成怒,林木寒却直起了身子,走向了卧室。
韩清肃啧了一声,对林木寒话里有话的明示很不爽,他不觉得当年自己有什么错,明明是好聚好散,是林木寒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他喝了两口水,被热气熏得打了个喷嚏,等了片刻后林木寒还没有出来,他却开始眼皮发沉,靠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林木寒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却什么都没拿,而是走到了沙发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韩哥,哥?”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拍韩清肃的脸,“哥,你是困了吗?”
韩清肃皱了皱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那今晚别走了好不好?”林木寒摸着他的脸,“外面雨下得太大了。”
韩清肃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想翻身继续睡,却被林木寒按住肩膀不能动弹,林木寒凑了上来,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嘴角:“哥,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么想你吗?”
韩清肃偏了偏头,却被人掐着下巴逼了回来,被迫张开了嘴,接受这个不清不楚的吻。
“你根本不知道。”林木寒在他耳边幽幽地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脖子,“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韩清肃,你这种渣滓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结婚?”
大概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韩清肃下意识地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头亲他的头发:“宝贝儿……别闹。”
林木寒眼底的戾气升腾而起,他死死盯着韩清肃,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韩清肃不是很情愿地回应着他,有气无力的推着他的肩膀:“困死了……别闹,小寒。”
林木寒动作一僵,薅住他的领子迫使他抬起头:“你喊我什么?”
韩清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嗯,好。”
林木寒被他气笑,松开手任由他衣衫不整地摔到了床上,去隔壁卧室打了几个电话。
回来后,韩清肃已经抱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林木寒关上门,将被子扯出来,把人抱进了怀里,韩清肃似乎不太习惯被人这样抱着,想抬头,却被他按住脖子禁锢住在了原地。
“哥,我没你那么狠心,我看你像条狗一样淋着雨,可怜巴巴地坐在楼下等我,我就舍不得让你等一整夜了。”林木寒细细地吻着他的眉眼,摩挲着他的腰身,低声笑道,“我还给你水喝,让你睡床,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我?酒店有什么好住的,你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们都不要你我要你啊……哥,你哭起来肯定很漂亮。”
怀里的人睡得死沉,并没有回应。
林木寒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着,像是在告诫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你这样睡死过去有什么意思,真让人失望。”
“不过我可以先收些利息,你说对吧?”黑暗的房间里,低沉的笑声缓缓散开。
第二天,韩清肃醒来时看着熟悉的卧室,感受着熟悉的头痛,穿着昨天的的白T和大裤衩,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他妈的怎么又睡在这里了?!
晾衣架上晒着昨天他穿的那身衣服和老旧的床单,像是刚洗了不久,他下床,大腿|内侧有些隐隐作痛,锁骨疼,手也酸,他黑着脸进了卫生间,扒开衣服一看,锁骨的纹身上一串的牙印,腿根隐隐泛红,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某些奇怪的味道,任他再迟钝也明白昨天林木寒对着他干了些什么,更不用说他根本不迟钝,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他揉着太阳穴,手机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但他有些印象,接通后果然是林木寒。
“哥,早饭在锅里,你热热再吃,我出来跑车了。”林木寒的声音传来,“衣服我都给你叠好放在沙发上了,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木寒。”韩清肃沉着脸道,“昨晚你干了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昨天你睡着后我喝了点酒,把你当成了我男朋友……不过我没也做什么哥,就是没忍住用了用你的手——”
“你管这叫没做什么?”韩清肃冷声道,“我应该和你说清楚,我对你没那个意思,以前的事儿早就揭过了,不管你碰上我是故意的还是偶然,我们都不可能了。”
电话里传来了声轻笑:“哥,你在酒吧里随便拽个人都能上床,怎么到了我就不行了?再说我这还没有做什么,你就这么害怕,你心虚什么?”
“滚蛋!”韩清肃压着火道,“别他妈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