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蓝色的雷霆宛如黑夜里最亮的那一抹光,浮现在了玛尔扎哈的视野当中。
‘砰’
周围的沙墙被轰开了一道坑洞,残留地雷霆气息不断炙烤着那些沙粒,阻止着沙墙的复原。
阿兹尔漂浮在半空中,他的身后有一轮金色的太阳挺立。
在看见蓝色雷霆出现的瞬间,他眼眸猛地亮了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你丢了一个手机,却在没多久后失而复得。
他本来以为泽拉斯时趁乱逃到了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但现在对方竟然还敢回来!
嗯?
他,还敢回来?
阿兹尔本能地收回了已经抬起了一半的手臂,下方沙丘上几道刚刚凝聚而出的沙兵重新化作了沙粒。
某个聪明的人曾经说过,最懂你的人,往往是敌人。
当千年前那些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后,阿兹尔忽悠想起了泽拉斯的为人。
这个奴隶出身的人,你去要他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累活,那他保证能干得‘干干净净’。
但你如果想要他去当一个伟光正的角色,不,哪怕是单纯去表演一下,都会一秒出戏。
沙丘可能会变成绿洲,高山可能会变成深渊,但阿兹尔不觉得人的性格会变!
泽拉斯回来了。
意味着泽拉斯又有什么坏心思了!
那些散落的沙,在此时涌向了沙墙。
原本那些早已准备就绪的攻击手段,在瞬间全部转化为了围困。
当不清楚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时,最稳妥的办法是把对方先困住。
阿兹尔虽然没听过那句‘优势在我‘,但他知道拖住这里对自己是有利的。
只要南柯解决了那团恐怖的力量,那么自己就能赢得这场游戏。
虽然这种选择看起来有些拖沓,有些‘懦’。
但当局势调转后,阿兹尔不可能再像前面那样继续赌上自己的一切。
因为再没有了那座太阳圆盘后,他还拥有的,也只是恕瑞玛这块地,以及这块地上的人了。
无论是作为皇帝,还是作为领袖,他都不可能每次碰到什么事情,都像是一个红了眼的赌徒那样玩梭哈。
在很多时候‘懦‘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输不起。
本就高耸的墙壁开始再次生长,那些蠕动的沙粒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开始疯狂蚕食着泽拉斯的移动空间。
但这远古巫灵在此时却极为反常地无视了那些封堵。
他,在一直往前。
哪怕周围有许多沙兵趁机在他身体上捅出了好几个窟窿,依旧没有能减缓他的速度。
终于,他来到了玛尔扎哈的面前。
泽拉斯此时还维持着飞升者的姿态,一道道宛如实质的力量波动在他周围旋转。
但在这些能量的遮掩下,依旧能看见那几道伤口在不断地愈合又撕裂。
“你来了。”
玛尔扎哈抬起头道。
语气很平淡,甚至有些轻松,像是跟普通老友在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前一秒,他还在算计对方。
“你知道我要来?”
泽拉斯沉声道。
在说话间,恐怖的雷霆不断从他体内涌出,朝着周围的沙兵迸射而去。
“我不知道,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玛尔扎哈说着,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可以看出来,他刚刚是真有些紧张的,毕竟刚刚的局面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死局。
而现在,泽拉斯的出现看似是给了一个逃走的机会,但对于玛尔扎哈来说,这并不是一个机会,而是一个奠定未来的关键点!
这一次他不想再玩什么人定胜天了,这一次,他选择认命!
虽然结果不是最好,但如果真跟自己看见的未来一样,那么也能接受。
“呵,你不怕我是来杀你的?”
“你会么?”
玛尔扎哈指了指泽拉斯身后。
那里虽然只有黄沙,但两个人都知道黄沙后面是什么。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再深的仇恨也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命。
“......”
泽拉斯沉默了一下。
他在一千多年前其实也算是玩脑子的。
但再怎么玩脑子,在一个能预见未来的存在面前,也会显得有些愚蠢。
也因此,他选择了直接摊牌。
“我可以不介意你之前的算计,我们都清楚,谁心里没点属于自己的心思呢。
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而且,你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抱团取暖是必须的,特别是在阿兹尔已经胜了一个回合的前期下。
那份紧迫性迫使泽拉斯必须要建立一个更稳固的联盟。
“什么代价?”
玛尔扎哈没有讨价还价。
一方面是因为环境不允许。
另一方面么,当你已经提前看见了结局,你还会在意过程中偶尔的曲折么?
如果有个人告诉你,只要你每天写作业到晚上十二点,百分之百保你上北大,难道你会不同意?
“我需要一个能钳制住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