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神迹降临。
皮尔特沃夫的城门口在瞬间仿佛临时换了一个剧本。
一声声的懊悔和一滴滴的泪水让示威者的人数开始急剧缩减。
但神迹并不能直接拯救所有人。
总有人会觉得自己是特殊的,自己是优秀的,自己的所有灾难都是因为世界导致的。
这种人,别说是迦娜,就算是铸星龙王来了都没法救。
当大批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彻底战场时,剩下的那些人仿佛是终于拿到了‘末路英雄’的剧本。
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错的,甚至于他们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他们只是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和惨遭背叛者的角度上,那种悲情开始进一步激化他们的情绪。
他们的行为开始变得更加残暴,先前砸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在此时变成了随处可捡的利器。
“砰!”
一片锋利的玻璃碎块划破了维克托的斗篷。
遭遇袭击的维克托回过头,看向了身后那张暴戾扭曲的脸。
第三只机械手臂在此时抬了起来,手心位置有一抹红色激光在凝聚,这是一种机械的本能,类似于人体的条件反射。
但维克托在此时遏制住了这种本能反应,红色激光消退后,那条抬起来的机械手臂将袭击他的人攥了起来。
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让对方的面孔开始泛红,被攥住的脖子成为了阻碍他呼吸的致命凶器。
但在对方眼神开始涣散时,维克托将他放了下来。
他说过,他不会辜负同胞们的努力。
扭头看向了正在组织其他人撤离的杰斯,维克托没有选择去帮忙。
他曾经试过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个皮尔特沃夫人,站在皮尔特沃夫人的立场上,以为他们创造更多利益的方式,来试图改善两座城市的关系。
但结局告诉他,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最起码在时机不恰当的时候强行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而在烟火巷这几年他明白了另一个道理,那就是迈向成功的路有很多,没必要选择最难走的那条。
跟随着自己的心去走,哪怕是失败了,但至少不会觉得遗憾!
维克托没有再看那位袭击者一眼,凭借着强悍的机械之躯,他轻松地穿过了混乱的人群。
在靠近皮尔特沃夫市中心的方向,有许多执法官自发地守护着身后的城市和居民。
那一批后来的居民,就算是碰见了’不肖子孙‘,但在执法官们的保护下,依旧能全须全尾地退回来。
而靠近城门这边,当混乱到达顶峰时,那些负责维持秩序的执法官都进入了’一线‘。
留给这批祖安人的,只有无情的打击。
他们只能背负着自己沉重的行囊,艰难地避开对方的袭击。
最初,这种方法还能勉强保住他们,毕竟对方的行为还停留在扔砸阶段;
但当‘战争‘进入末期,这种单纯的挨打已经无法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了。
铜牙一直站在最前面!
这位心思活络的祖安中间商在此时表现出了一种蠢笨和死脑筋。
想要让每一个祖安孩子都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的他,罕见地选择了一条最不理智的路。
作为‘动乱的制造者’,他觉得自己必须站在第一个。
就算是死,也比回了祖安后日日夜夜被毁坏折磨强!
‘啪’
一枚燃烧瓶落在了他脚步,虽然他及时躲开了,但火星依旧落在了他的背后。
就在他准备躺下打滚熄灭背后的火焰时,一条金属手臂轻轻地拂过了火焰将其熄灭。
铜牙抬起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面孔。
“您是......”
维克托看着铜牙,这个人身上有一股令他讨厌的金币味,但同时又有一抹令他欣赏的勇气。
往前站了一步,各种机械设备从他身上落了下来,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防线。
在某一个位置,他留出了一个缺口。
因为那个位置并没有示威者,只有一个人粉色头发的女人低着头,双肩耸动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对此,维克托没有去说什么,在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祖安人护在了自己身后,他偏头对铜牙说道:
“我是,祖安人!”
......
......
“我是执法官!”
“我是执法官!”
“我是执法官!!!”
蔚低着下巴,让自己的视线里尽量不出现那些可能让她暴走的画面。
第一批进入皮尔特沃夫的名额很珍贵,因此像是金克丝这种有‘前科’的,哪怕是‘地位’再高也没被选中。
但她却凭借着执法官的身份,成为了名单里最前面那个。
而这份让她自豪的身份,却在此时让她陷入了煎熬。
作为皮尔特沃夫唯一一个来自祖安的执法官,在其他时候她敢于去违逆那些所谓的‘条例’,但在这种时候哪怕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胡乱来。
面前这群示威者显然是记得她的,因此根本没有人靠近这个方向。
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