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柯回到弗拉基米尔的庄园时,夕阳已经在作着最后的道别。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弗拉基米尔要让玛乌拉来当自己的司机。
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好看且拥有热情的胸襟,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很擅长开车。
如果他今天的行程不变,但司机换成萨尔的司机,那么他现在看见的,应该是第二天清晨的朝阳。
穿过庄园前的公园,南柯没有在水池里找到那颗脑袋。
在庄园里转了一圈,最后才在画室里找到弗拉基米尔。
南柯的闯入并没有打断弗拉基米尔的节奏。
他左手端着画盘,右手拿着一支画笔,动作挥洒自如,作画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南柯在旁边才站了十几分钟,弗拉基米尔已经将空白的另外一半填满。
满意地将画盘和画笔放下,他转过头问南柯道:“画的怎么样?”
南柯走近了一些,画里是一个女人,白色的长发随着风飘荡在身后,衣衫褴褛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修长的美腿夹在一起挡住了那片神秘,手中握着一杆绽放着蓝色微光的权杖......
除开动作和表情跟英雄联盟的原画有些区别外,整幅画就像是照着迦娜在画。
“挺好......”南柯皱了皱眉,“但是眼神有点问题。”
原画里迦娜是青色的眸子,虽然有些空洞但能看出些许的神色。
而弗拉基米尔的画里,迦娜的瞳色变成了纯白,而且显得有些呆滞,像是在翻着白眼。
怎么说呢......
如果不是南柯知道弗拉基米尔不是那种人,还真以为他在画那种不正经的画。
弗拉基米尔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南柯,他本来以为南柯这个祖安孤儿是看不懂画的。
但他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道: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她的问题。”
“您是得到了迦娜的消息?”
南柯知道弗拉基米尔不会无缘无故画画。
更知道这种千年老鬼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嘴硬。
弗拉基米尔问道:“玛乌拉没告诉你么?”
“没有。”
玛乌拉虽然有各种‘可疑’的行为,但到底还是知道恪守底线的。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都一清二楚。
哪怕她有那种心思,但只要南柯没有主动表露出意思,她也只能把心思藏起来。
“她正在复苏......”弗拉基米尔指了指画卷,“但没有完全复苏,她可能已经有了意识,但这些意识只足以维系最基本的本能。”
南柯忽然想起了当初在祖安,戈拉斯克制药厂里那阵奇怪的风。
那阵风明显违背了物理规律,在没有影响火势的情况下,十分精准地捧起了每一堆‘骨灰’。
而在祖安地界能操控风的,只可能是画里这位女神。
可能迦娜在那群信徒身上感受到了变革之风,因此最后送了他们一程。
“迦娜的复苏跟我们的计划有关系么?”
南柯问道。
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复仇。
“暂时还没有,但可以当作后手保障。”弗拉基米尔说着,将画收起来,“你有没有想过,烈娜塔可能在其他地方也放置了毒药?”
南柯闻言愣了一下,他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因为无论是在原着还是在其他扩展里,都没有任何相关记载。
如果烈娜塔能在每一个设备里都藏进毒药,那么她怎么可能放过更容易藏毒的大街小巷?
毕竟就算是皮尔特沃夫的执法官也不可能检查街头的每个下水道口或者每一个花草树木。
而雇人在这种街头巷尾去撒毒的难度明显比放在各种设备里更简单。
现实永远比故事更加复杂。
在原着中没有记载,并不代表着在现实里也不会出现。
弗拉基米尔继续道:“你把事情传开后,这两天已经有很多人从戈拉斯克的设备里找到了那份毒药。
戈拉斯克工业在皮尔特沃夫的铺子都已经被查封,这件事情已经闹得越来越大了;
我听说皮尔特沃夫的议员们已经开始准备将皮尔特沃夫城内所有戈拉斯克的产品就收集起打算集中处理。
但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么?”
南柯发现了问题的棘手,“毕竟他们没办法把整个皮尔特沃夫拆了一点一点去找。”
“对。”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
作为曾经的帝国幕后操控者,他很熟悉那些掌权者的做事方式。
有些时候他们不提那件事,不是因为那件事不存在,而是他们暂时没有解决那件事的办法。
“您觉得迦娜能找出这些毒药来?”
“我不知道,但......她是神。”弗拉基米尔眼眸里闪过一抹羡慕,“你觉得她会看着这座城市就这么覆灭么?”
她是神,意味着她能做到人类无法做到的事情。
长达千年的寿命让弗拉基米尔见证了很多神迹,而见证地越多他就越是羡慕。
“如果她能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