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柯离开‘工作室‘后,凯特琳把剩下的废弃资料扔进了垃圾桶,而后有些好奇地拍了拍蔚的肩膀,道:
“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把那些名单交给他。”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
“因为你似乎不相信他。”凯特琳回答。
“是么。”蔚看着窗外,忽然问道:“你觉得我们坚持的,是正义么?”
凯特琳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在几年前,她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但在经历了几年磨砺后,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们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义的,但我坚信,打击犯罪这件事本身绝对是正确的事情;
无论对方是普通人,还是议会的议员!”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议员么?
蔚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她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拳套。
拳套上有许多细密的划痕,这些划痕是她追求正义的印证。
但,这些划痕的方向是对的么?
“你给他的名单里的那些人,是好人吗?”
蔚相信那份资料里不可能只记录了身份信息。
打击对手最好的手段,就是将对手的把柄攥在手里,这道理就连地沟区的混混都知道。
“不是。”凯特琳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热。
作为一名执法官,她在掌握了许多人的罪证的情况下,并没有将那些人抓起来。
蔚抬起头,她知道凯特琳在想什么,因此她笑了起来,“你不用为这些事情自责,小蛋糕。”
“我......”
“他确实是个混蛋,从小就不讨人喜欢。”
蔚打断了凯特琳的话,她再次看向了窗外,似乎又看见了那道令人讨厌的身影。
“但是......”蔚有些无奈地道:“你不得不承认他嘴里总会蹦出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
“他还说过什么?”凯特琳问。
蔚将手从拳套里抽出来,轻轻放在了凯特琳的肩膀上。
“他曾经说过,生活不会给每个人选择的权利,特别是当你弱小的时候。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而已,怎么可能违逆你的家族甚至是整个阶层。”
“但是......”
“没有但是。”蔚的背脊挺了起来,“他曾经还对另一个人说过另一句话。”
“对谁说了什么?”
“他对金......对爆爆说过,曾经你没得选,但你以后可以当一个好人。”
蔚咬紧了牙关,她又看向了自己的拳套,“曾经我们也没得选,但以后......我想我们会成为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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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特沃夫咖啡馆。
弗拉基米尔坐在窗边的位置,晒着太阳悠闲地用银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戴着宽檐遮阳帽,将自己半张脸都遮住,精致地高跟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令附近的男人脑中浮现出了无尽遐想。
“坐,玛乌拉。”
“是,大人。”
玛乌拉坐在了弗拉基米尔对面。
她曾经是弗拉基米尔的画师,而后被收入猩红秘社,逐渐变为了弗拉基米尔的助手。
“有消息了么。”弗拉基米尔将面前的咖啡推了过去。
“有了。”玛乌拉接过咖啡,“风之女神似乎已经苏醒了一部分。”
“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弗拉基米尔道。
他来皮尔特沃夫的最初目的是寻找神迹,但在‘拥有’了一位活生生的神灵后,谁还会对那些几百年前的神迹有兴趣?
玛乌拉点了点头,她将遮阳帽摘下来,露出了精致的妆容,道:“您似乎有了新目标。”
“我收了一位学生。”
玛乌拉愣了一下。
熟悉弗拉基米尔的她,从对方平平无奇的话语中听出了某种抑制不住的喜悦。
而且他说的是’学生‘,而不是’社员‘。
“那位大人是谁呢?”
玛乌拉用了敬语,她清楚这位活化石的眼界有多高。
能被他收作学生的人,或许现在很普通,但注定会成为绝大多数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有机会你会看见的。”
“您有新的吩咐么?”玛乌拉问道。
“以基西拉家族的名义向米达尔达家族写一封慰问信。”
“以您现在的身份么?”
“是的。”
弗拉基米尔现在的身份是基西拉家族的成员。
而基西拉则是诺克萨斯最强大的家族之一。
“内容呢?”玛乌拉拿出了笔和纸。
“问问他们,米达尔达家族的梅尔是否还认为自己是诺克萨斯人。”
玛乌拉把内容记下来,她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话里必有深意。
“另外......”弗拉基米尔抬起手,“去调查一下梅尔·米达尔达身边的人。”
“是。”
玛乌拉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弗拉基米尔。
这位大人准备对皮尔特沃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