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座香槟塔被推了进来,包厢里响起一阵雀跃的欢呼,看热闹似的大喊:“傅少豪气!” “不愧是傅少!” “傅少就是傅少!” 历经上次上万一瓶的展柜酒,姚贝贝心中嘲笑,区区香槟塔,你们傅少这次显然“小气”得很。 不过,这种数量的酒别说是姜一循这种可能酒都没碰过的乖学生,即便是久经酒场千杯不醉的姚贝贝也得跪。 傅俊彦用居高临下施舍的口吻讥讽道:“不是喜欢表现自己么?现在请尽情展示你的表演。” 姜一循不接茬,激将法在他这里没有半分作用。 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傅俊彦在那自导自演。 包厢狂热的气氛顿时凝结成冰,点歌台传来的流行乐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 “踏马的,傅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不喝就是不给傅少面子!敢得罪滨县四少之首,明天傅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滨县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那几个狗腿子本意是维护自家主子,可叽叽喳喳狗仗人势的乱吠只显得更Low。 黄毛、胖子还有周书语都默不作声,神色迥异地静待事情的发展。只有眼镜男半挑着眉颔首默默推了推眼镜,嘴角扬着迷之钦佩的弧度。 以他们对傅俊彦的了解,这事轻易过不去。 “傅少,这是做什么?” 姚贝贝适时打圆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好的香槟塔,灌醉一个男生有什么意思?” “不如,大家一起来玩个游戏?” 一听玩游戏,大家全又兴致勃□□来,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说的是啊,看一个男的喝醉有啥看头?” “就是,就是,我又不好那口。” 黄毛是最感兴趣的那个,毕竟年轻人的酒桌游戏一般来说都带了点“福利”。挑眉抬了抬下巴,开口问:“美女你说,玩什么?” 姚贝贝指着桌上的骰子盒,“就玩比大小,怎么样?” 摇骰子属于非常常见的酒桌游戏,黄毛听了微眯着眼意有所指地问:“输的人光喝酒,是不是太无聊了?” “这香槟塔本来就是傅少给你旁边那位‘朋友’专门点的,我们有什么好处?” “得再加点彩头。” 姚贝贝能预感黄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想到他的提议简直离谱到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 “——你要是输了,你就亲我们大家一下。敢不敢?” 这一提议引来一群色狼的振臂欢呼,就连傅俊彦也忘了刚刚那茬,兴致盎然地歪嘴笑道:“你要是敢玩,本少可以大人有大量,不追究刚刚的事。” 听着一群男人恣意调笑姚贝贝,姜一循落在沙发上的拳头硬了,正冲动地要起身,姚贝贝不动声色地用力扼住他的手腕。 轻拍两下他的手背,表示让他淡定。 “行啊。”姚贝贝掩去眼里的杀意,弯起一个商业式标准笑容,“但如果我这边赢了,你们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彩头?” 黄毛拉着身后的人毫不掩饰地调戏:“那咱们都亲你一下?” 全员跟着大笑:“哈哈哈,这个很可以!” 姚贝贝按着桌子站起来,倾身居高临下近距离强迫黄毛对上她的视线,眯着笑脸挑衅道:“要是我赢了,就各扇你们一个耳光,你们敢不敢?” 空气再一次凝固,万马齐喑等待回应。 “哟呵,还挺会玩。” 黄毛哂笑,看着眼前这个美女,嘴角勾起一个变态的笑意,似乎就喜欢这种一身反骨的妞,撇了怀里千依百顺的包厢公主,拍着桌子兴奋地站起来:“来呀!你看爷我敢不敢!” “你今天这张小嘴,爷我亲定了!”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拍桌的拍桌,敲杯的敲杯,周书语看着一帮男的被一个妹子拿捏了还甘之如饴简直无语。 赌气地到后边的吧台坐冷板凳去了。 这气氛烘托的,傅俊彦哪能矮人一头,收起二郎腿探身抢先拿了一个骰子盒,“比大还是小?输了可都别哭哦。” 眼镜男说他不感兴趣,胖子跃跃欲试加入赌局。 姚贝贝和姜一循一组,姜一循的输赢关系着她的命运。 他那削葱般的手紧紧握住姚贝贝的手腕,贴近她耳边神色肃穆耳语道:“我不会玩骰子。” 这里的“玩”应该是特指“赢”的意思。扑克牌他还能算,这种技巧类的东西如果没有专门去练只能纯靠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