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置了静音,信息只读不回。这么晚了,到底是谁一直找他? “不回信息么?”姚贝贝故意调侃,“该不会是校花发来的信息,担心她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吧?” 本来只是信口胡诌,却好像恰好踩到姜一循的雷,连忙地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不让一丝光线透出来。 “我要睡了。” 姜一循似是刻意规避话题一头栽到枕头上,背过身闭上眼睛。 可疑。 可疑啊~ 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头上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十有八九,这次莫名其妙的循环应该和这个发信息的人有关。 无论如何,今晚,都得把姜一循给我盯死了! 往死里盯! 姚贝贝面向姜一循的后背躺下,两只眼睛在幽暗中炯炯有神,眨也不眨一下目光如炬地“往死里盯”。 姜一循似是感应到脑后犀利的视线,闭着眼也丝毫没有一丝睡意,如坐针毡、如芒在背,额头渗出细细的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如隔三秋。 姚贝贝是困得睁不开眼。 姜一循是慌得不敢睁眼。 困啊,太困了。 至从重生以来,她可以说是没好好地合过一次眼。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循环”、“循环”、“循环”……无限循环。 生怕真睡着了再醒来,又特么回到高考里去。 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实在熬不住了。 “姜一循。” 她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后背,姜一循本想把装睡到底,奈何姚贝贝莫名其妙了问了他一句:“你家有没有绳子?” “绳子?”他实在装不下去了,含含糊糊扭头看着她,“你要绳子干什么?” 姚贝贝没回,自顾自光着脚在幽暗的房间里翻,最终锁定在挂在衣柜旁校服配套的领带上。 揪下来一脚跨到姜一循身上,抓住他一只手蛮横的在手腕上那么三圈两圈地绕。 “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姜一循不明所以,慌张得连连后退,却又退无可退。随着领带在他手腕系上一个死结,他脑中浮现的种种荒唐让他羞涩到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啊——” 姚贝贝忽地用力一拽,他险些被领带牵着扑进她的怀里,鼻息近在咫尺,滚烫的喉结滑动,他听到自己心脏鼓噪四起,几近休克。 “你什么表情啊?”姚贝贝掀起眼皮看到姜一循一副很“受”的样子,抱歉,实在找不出比这个字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她略显鄙夷地用食指抵住他额头将他推开,此时领带的另一端已经系在她自己左手手腕上。 她越过姜一循翻身上床,一副“大功告成”的安心模样大字型躺下,说了一声“晚安”就闭上眼沉沉地睡死过去。 留下姜一循弱小无助愣怔地坐在地上望着她,晃了晃被领带绑住的那只手,几欲开口问“到底意欲何为”,却听到姚贝贝传来熟睡规律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这两天高考累坏了。 姜一循不忍心打扰她,只能认命的被捆着一只手躺回地上。 校服的领带不长,两只手贴得很近,他的手是被悬空的,导致他也只能平躺着,无法翻身。 晚风轻轻吹起纱帘,月色恰好落在他们系在一块的手上,姜一循纤细的手指微微伸展,缓缓攀上姚贝贝的手,轻轻地、若有似无地、小心翼翼地握着。 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却止不住满心的雀跃。 姚贝贝忽然朝他这边翻了个身,他做贼心虚慌忙将手缩了回来,捂着心脏狂跳的胸口,快要窒息大口喘着粗气。 庆幸姚贝贝已经睡死过去,丝毫没有察觉。 这时他感觉枕头底下的手机隐隐泄出来一缕光,眸色顿时冷了下去。他拿出手机点开一看,十几条未读。最新的一条是对方发来一张他们小区楼下的相片。 相片里,有他和姚贝贝一起走进小区的背影。 姜一循手掌用力握成拳,他在输入栏里飞快键入一行字——我现在过去,最快20分钟 信息发送完毕他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姚贝贝深沉的睡姿,嘴角微微上扬,心说她恐怕不太了解她自己。真睡着的时候雷打不动,地震不醒。 他轻而易举解开绳结,轻声轻脚地关门出去了。 原本姚贝贝应该一觉睡到天亮的,可半夜忽然刮起了台风,把老旧窗户木门吹地“梆梆”作响,雨水夹着飞扬的尘土打进来,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