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楼顶除了姜一循竟然还有另外两个人。 这两人姚贝贝认得,一个是滨县太子爷——傅俊彦;一个是本校校花兼学生会主席——周书语,据说是县长的千金。 两人和姜一循一样均在一中风云榜,在各大高校亦是名声显赫。 他们正盯着姜一循,姜一循也在盯着他们。姚贝贝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似是在互相警惕,却又对刚刚险些坠楼的事只字不提。 只怪破门时间太急,她有看到三人发生推搡,但难以确定姜一循坠楼是不慎失足,还是人为故意。 不过,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姜一循的暗恋对象就是周书语——此前在救护车上姜一循死死攥着的那颗水晶纽扣和周书语身上的裙子是配套的。 她猜,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姜一循无意捡到女神的纽扣,然后借还纽扣之名约到楼顶告白,谁知正牌男友紧随其后,三人发生冲突,不慎失足。 嗯~姚贝贝,你真是个天才! 主要是当年民间流行的版本颇多,但最后貌似没找到遗书警方判定坠楼为“意外”。 咸吃萝卜淡操心,如果真是故意推的,姜一循还能坐在这一声不吭? “走了,回去了。”姚贝贝拍拍屁股上的灰起身,揪起姜一循的衣领往楼下拎。“今天救命之恩姑且给我好好记着,等我想好要怎么报答你再还我。” 姜一循注意到姚贝贝手肘和膝盖都磨得脱皮渗血,眼神揪了一下,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两人都没有看到身后的周书语和傅俊彦耐人寻味地对了一下视线。 出了教学楼,姚贝贝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姜一循则一声不吭地紧跟其后。 姚贝贝原本以为这么大的事他至少得跟她说明个一二,谁知等了半天也没憋出半个屁来,心里堵得慌,越想越气。 “喂,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姚贝贝气势汹汹转身,结果发现人根本没在后面,转了一圈,正担心这傻子该不会刚失恋又想不开便看到他手里多了个袋子从药店跑了回来。 姜一循拎起塑料袋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愧疚地说:“你受伤了,我先帮你清理伤口吧。” 姚贝贝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肘和膝盖上伤,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为了一个绝交多年的邻居这么拼命。朝路边的石墩子抬了抬下巴,理所当然地招手:“那还不赶紧?” 姚贝贝就跟个二大爷似的翘着个二郎腿,任由姜一循跟个小马仔似的蹲在旁边拿出棉签和碘酒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 “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点。” 看他轻手轻脚一副切豆腐的细致样,姚贝贝莫名生出一丝好强心,嗤道:“笑话,一点点脱皮就跟蚂蚁——嘶~” 这可能是史上最快的打脸,“咬”字还没出来,她就被消毒水辣到失去表情管理。 妈呀,这也太疼了吧! 姜一循见状连忙轻轻对着伤口吹气,气流加快碘酒的蒸发速度伤口感觉凉凉的,好像就不那么疼了。 一阵暖风拂过,吹动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橘色的夕阳余晖穿过树叶斑驳地落在白衣少年身上,细软的发丝毛茸茸的像发着光,白净的脸颊宛如透光的琼脂,轻轻呼气的唇粉嫩得像新鲜刚摘的水蜜桃。 姚贝贝盯着那吹气的唇瓣一时愣了神,心说果然还是活的比较好。 大概是感受到了头顶直勾勾的注视,姜一循一抬头便和姚贝贝撞上了视线,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像小动物似的充满了疑惑,有些不自信地摸了摸脸颊,问:“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姚贝贝被问得连忙回神,有些心虚地将头撇过一边故意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没啊?怎么那么慢?” 姜一循先是一怔,连忙翻出创可贴,贴在伤口较大的位置。 “好了。”他回答说。 姚贝贝余光瞟到他嘴角隐隐噙着一抹笑,有点不爽地问:“我受伤你很开心?” 这可是为了救你受的伤,还不包括N次循环消耗的体力、精力,以及多次差点被人当成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姜一循慌忙摇头解释:“不……不是,我……我没有开心!” “不……不是,我……我……我只是……” 看看把孩子逼成啥样了,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学霸坑坑巴巴解释半天,话都要不会说了。 “算了。”姚贝贝漫不经心地起身,眼睛从他脸上扫过,揶揄笑笑,“搞得我好像在欺负小屁孩似的。” “小屁孩?”姜一循疑惑嘀咕,我生日比你还早两个月吧,小屁孩? 再回神时,姚贝贝的背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