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在原地抓着赵珂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松口。
赵珂宁死不屈,盘住秦悦的腿,死抱着不放开。
宋景宁趴在秦悦肩上,像个战利品一样郁闷地想:就没人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我脑袋都充血了。
宋景宁实在忍不下去,一手在赵珂头上垂了个爆栗子,另一只手在秦悦腰间狠掐了一把,两个人才气喘吁吁互相瞪视着休了战。
宋景宁又在秦悦的屁股上狠揍了一巴掌,秦悦如梦初醒,把人放了下来。
宋景宁的身体颠倒个来回,站在地上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眼前直闪白光,头晕的站不住。
秦悦把宋景宁抱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前缓解:“阿宁,没事吧,你怪赵律别怪我,要不是他非拦着我,我俩早玩上换装游戏了。”
好一会儿,宋景宁才长舒了口气,晕眩的感觉总算是过去了,他冷冰冰地推开秦悦,也不理赵珂,独自回了卧室,嘭,关上了门。
赵珂跟随宋景宁多年,宫斗经验丰富,他捡起地上的汤勺,先一步走过去轻轻敲门:“宋律,吃午饭了,我知道错了。你千万别饿着,周律知道了不会放过我的。”
宋景宁腹中饿得咕噜噜直叫,得了个台阶立刻就下,他一脸严肃地打开门。
秦悦被赵珂抢了风头,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不甘示弱地走上前,故意很亲密地拉住宋景宁的手,说:“阿宁,你都没否认我们是夫妻,我真的很高兴。夫妻情趣么,同事怎么能理解呢?”
这就是你的重点?宋景宁光速抽回自己的手,脸上一黑,后退一步,嘭,又关上了门。
秦悦的鼻子贴在门上,双手高举过头,身子像纸片一样顺着门板嗞溜溜滑了下去,跪在了地上,垂头丧气地说:“阿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没轻没重地把你扛起来,不该跟赵律打架。”
“啧—啧—啧—”赵珂一脸胜利地挑眉,还不忘敲边鼓,捏着嗓子调高音量说道:“宋律,我把饭菜给你端上来,你别下楼了,被人大头冲下扛着能不头晕吗?唉。”
“你……”秦悦转头看着赵珂下楼的身影,眼里寒光四射,都是刀子。
秦悦不敢说话,也不敢敲门,只能坐在门口,大狼狗一样背靠着门板发呆。
宋景宁知道秦悦在门口,但是也没有立刻开门,他给自己的家庭医生发了个微信:冯医生,我病得神志不清时,有没有过伤人的行为?
冯医生对宋景宁随时待命,很快回复:出现过几次短暂失忆和认不清人的情况,但没有伤过人。
宋景宁又问:这一次我好像伤人了……
冯医生回复:你当时可能还处在梦境里,而且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你失忆前应该有过某些非常痛苦的经历,所以身体虚弱时潜意识依然在控制着身体自我保护,这种情况需要心理治疗。
宋景宁问:我还会再伤人吗?
冯医生回复:宋律,心理学不是我的专业,我无法断言。但已经出现过了,那么在应激状态下,也有可能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但保持身体健康,心情放松就不用太担心,你太瘦弱了,强壮一些对你有好处。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宋景宁的思绪,秦悦在门外轻声问:“阿宁,我能进去吗?吃午饭了。”
宋景宁下床给秦悦打开了门,秦悦立刻用脚抵住了门板,怕再被关在门外:“头还晕吗?都怪我得意忘形,没轻没重的,对不起。”
宋景宁轻笑,抬手在秦悦的额发上呼噜了一把,让秦悦让进了门。
秦悦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里面有一碗饭,一小盘鲍鱼炖红烧肉,还有一碗清炒芦笋。
秦悦回身拉着宋景宁的手让他靠坐在床头:“阿宁,我喂你吃。”
宋景宁没有拒绝,只是视线一直落在秦悦额头的伤口上。
秦悦把一块鲍鱼递到宋景宁嘴边:“来,宝贝,你多吃点东西身体好得快。”
浓油赤酱鲜香无比,宋景宁却食不知味,见秦悦为他忙前忙后,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而且一直在给他添麻烦。
如果没有秦悦的那枚胸针,自己这一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脱险。想起秦悦家里为自己准备的整面墙的衣服,备好的药品,因为了解自己口不能言的困境而特制的胸针,简直事无巨细,满心满眼都是他。
宋景宁心里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他情不自禁微微探身在秦悦额头上亲了亲,亲完又觉得唐突,脸颊微红着低下了头。
秦悦倒有些愣住了,宋景宁抗拒他的时候,他想尽办法借机腻在人家旁边,这一次,宋景宁主动亲了他,他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房间里安静得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个人都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宋景宁先抬头,用手语对秦悦说:“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你会不会跟我讲真话?”
秦悦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又喂宋景宁吃了一口白米饭,才轻声说:“你问吧。”
宋景宁用手语问道:“你后背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那个伤跟我有关吗?”
秦悦盯着他看了半晌,屈指在他挺直的鼻梁上一滑,才温和一笑,反问道:“阿宁,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秦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