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的死释然的事情,她压下眼底的泪水,笑着揶揄道:“小没良心的,妈什么时候对你小气过。”。
秦悦打开收款码,把手机往餐桌上一放:“是么,先V两百看看诚意。”
“男人工作了还向父母伸手,不羞耻吗?”戴雯装作不情不愿地转了两百。
秦悦心想:一次要两千那叫羞耻,一次要二十万,那叫本事,不在乎羞耻。
但话可不能这么说,秦悦内心戏千变万化,表面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要给媳妇儿买房子,全款写他的名字,从现在开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看你诚意还行,我就跟你透露一点点,我找到宋景宁了。”
“噗……咳咳咳,咳咳……”戴雯一口苏打水就呛了出来,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出是这样的晴天霹雳。
安静的餐厅里,这几声咳嗽格外突兀,让戴雯红了脸,秦悦做到她身边挡住其他客人投来的目光,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你慢点,没事吧?”
戴雯用餐巾挡在唇边,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握着秦悦的手浑身发抖眼含热泪,颤声说道:“儿啊,宋律已经……唉,三年了。悦悦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妈妈都不会放弃你的,妈妈认识一个很好的精神科医生,我们下午就去看看。不,不行,现在就去,管你几个亿的案子都没有我儿子重要,咱不能讳疾忌医。趁现在症状不严重,还能治,你会好的啊。”
秦悦脑中闪电般地捕捉到了赚钱的新奥义,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压在盘子下面,扶着失魂落魄的戴雯火速回到自己的保时捷里。
他两眼放光地打开外卖软件就近点了一桶爆米花,两杯可乐,打定了主意这一中午不让她亲娘续费二十万绝不讲完跟宋景宁重遇的前因后果。
秦悦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听得戴雯时而挑眉拍手,时而抽出纸巾嘤嘤哭泣,还顺带着痛骂周子御不是东西。
就在戴雯已经不知不觉给秦悦转账二十五万的时候,办公室里喝茶午休的秦满江听着叮叮叮响个不停的消费提醒已经坐不住了。
车里的戴雯擦干眼泪丢开空了的爆米花桶,顶着哭花的眼线,正要再点一桶的时候,秦满江的电话打了进来:“喂,老婆,又买马了?家里那一墙还不够你背的?我不是反对你买包,但你能不能回家先把那马鞍找个仓库堆起来再买啊,我每次进衣帽间都拌腿。”
戴雯带着哭腔对着电话吼道:“秦满江,你敢再打扰我,今天晚上就按你身上。”
“祖宗,您买,您继续买。”秦满江识趣地挂了电话,秦悦突然发现自己的恋爱脑是遗传的。
秦悦看钱收得差不多了,及时做了个收尾:“事情就是这样,咱家律所的这个案子确实重要,我先跟着忙两天,但我答应阿宁会尽快回去见他。妈,我打算把阿宁接回宁海一起住,你们不会反对吧。”
戴雯将秦悦抱在怀里,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喜极而泣:“我儿子精神没问题就好,身体健康就好。妈不反对,我的儿苦尽甘来了,妈妈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呢。”
“谢谢妈,都怪我,你饭都没吃好,我再点一个你最喜欢的车厘子蛋糕给你送到办公室当下午茶吧。”秦悦把戴雯更紧地抱在怀里,三年来心中的阴霾终于彻底烟消云散了。
午休结束回到源信,便开始了鏖战,十多名律师在会议室里一直开会到太阳西沉,秦满江才摘下眼镜,摁着疼痛的鼻梁说了句:“休会,半小时后继续。”
秦悦按着酸痛的肩膀刚想给宋景宁发个微信,秦满江又叫他给大家定咖啡和晚饭,他答应着给楼下的咖啡店打电话,手里没闲着,给宋景宁发了条微信:“阿宁,吃晚饭了没有,我好想你。这两天可能会非常忙碌,我一定尽快回去,最晚后天中午就能见到你了。你答应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秦悦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宋景宁的回信,又不敢耽误给大家订餐,只能先以工作为主。
这一夜,源信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直到远方天际再一次泛起了淡青色,众人才筋疲力尽地散了会,纷纷钻进休息室找床位补眠去了。
秦悦一夜无眠,却毫无睡意,他根本没有等来宋景宁的信息。
“不回我信息,这是生气了?”秦悦站在吸烟室里,打开窗子,清晨的微风吹过来,他深吸了口气,脑子清明了不少。
咔嚓,打火机的火苗将他的半边脸映出淡淡的橙红,他疲惫地将有些凌乱的额发拢向脑后。他神色不安地看了看手机,早上五点半,想打电话又有些不忍心吵醒宋景宁。
“再等等,还有两个小时阿宁就起床了,我先休息一下吧,累死了。”秦悦几口将烟抽完,回身躺倒在吸烟室的长条沙发上,睡了过去。
秦悦都不知道自己一觉睡到了中午,等他被戴雯叫醒的时候,戴雯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他有半个小时的洗漱时间,当事人很快就到,让他做好准备。
这件案子是源信所的大事,秦悦不敢在自己身上出纰漏,只能暂时放下自己的那点儿女私情,全身心投入工作。
直到晚上十点,源信的人才算是跟当事人把条款一一沟通明确,可以进行后续工作了。戴雯知道他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