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我多虑了……”
“说重点。”周子御有些不耐烦的说。
“哦,是这样,我给宋律拜年,可是他关机了,我知道宋律从来不关机,我给程泽打了电话试探了一下,程泽没跟宋律在一起,被他表姑妈接走过年了,说是宋律年前临时安排的。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所以……所以就……”
赵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此一举,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惊险,多一分小心准没错,哪怕自己被周子御骂一顿也无所谓。
“秦悦呢?也没跟宁宁在一起吗?”周子御问。
“我给秦悦也打了电话,宋律没跟他在一起,宋律最近心脏不太好,我怕啊。”赵珂不敢说不吉利的话,但他的担心周子御听明白了。
“知道了。”周子御挂断电话,回到房间拿起外套和宋景宁家的门钥匙就出了门。
除夕夜,周子御的宝马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速驶过,他一边开车一边用carpy给秦晏打电话。
“新年快乐啊,周律。”秦晏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背景由嘈杂渐渐变得安静起来。
周子御声音平静的说:“秦晏,我需要你的帮助,带两个可靠的人到富阳小区门口跟我汇合,宋景宁可能出事了。”
“二十分钟到。”秦晏没有一刻犹豫,挂断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第38章 竟是永诀
庄杰猛踢宋景宁的那几脚如同铁锤般砸在宋景宁的心口,而心脏正是他最脆弱的地方。肋骨的再一次断裂让他感觉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活生生撕扯开来,一阵阵剧痛让他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随着心跳一点一点的缓慢下来,宋景宁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身体变得麻木僵硬,呼吸深浅不一,黎明的晨光是他最后的记忆,此后便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秦宴带着两个人在富阳小区门口和周子御汇合时,已经是除夕夜里九点多了,小区里漂浮着鞭炮燃尽的味道。
秦宴让其中一个人等待小区外接应,自己和周子御带着另一个人开车进了小区。
人的直觉好像就是可以感受到亲近之人的危机,周子御见宋景宁家黑着灯,心里便骤然升腾起一股莫名恐惧感,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心窍发寒,连秦晏都眼皮一跳,沉着脸暗道不好。
周子御强作镇定对那保镖说:“你在楼下等我们。”说完就带着秦宴跑上了四楼。
门锁没换,周子御松了口气,咔哒一声锁芯应声而开,屋子里面死气沉沉,周子御熟悉的找到主灯开关,光线亮起就见宋景宁躺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知道已经昏迷了多久。
“宁宁。”周子御快步走过去把宋景宁抱在怀里,宋景宁毫无意识,脸色是灰败的白,两个脸颊上都有指印,嘴唇和下巴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秦宴还算冷静,他跟过去蹲下来按着宋景宁的颈动脉试探了一下:“还有脉搏,快送他去医院。”
周子御把宋景宁横抱在怀里就往楼下跑,秦宴捡起宋景宁掉在地上的手机,紧接着关灯关门,立刻给丽景投资的那家私立医院打了个电话,把所有能叫回来的专家叫回医院,让所有在院里的医生护士全部到门口等着。
周子御抱着宋景宁坐在后排座位,他已经没有了平时的沉静肃然,紧握着宋景宁冰冷的手指,发着抖的泪眼模糊喃喃自语:“宁宁,醒醒,是师哥来了,宁宁听话,你醒醒。”
宋景宁一点反应都没有,周子御稍微用力拍了拍宋景宁的脸:“宁宁,你怎么了?听话,是哥哥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周子御你给我用力打他,实在不行就扇耳光,必须把他叫醒。”秦晏从没见过周子御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启动兰博基尼urus,引擎轰的一声,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周子御用力拍了拍宋景宁的脸颊,还好,这一次有些效果,宋景宁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到周子御,他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当是做梦:是师哥,是幻觉吗?我真的还活着吗?
周子御将宋景宁有些凌乱的额发轻轻拢到脑后,哽咽着说:“宁宁别哭,没事了,师哥带你去医院。就像你小时候一样,以前你每次生病都是师哥陪你的,你还记得吗?打一针就没事了,别怕。”
可宋景宁的心脏此时就像碎掉了一样疼,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着抖。就算是梦也没关系,他想对周子御笑笑,可他已经没力气做出任何表情了。
宋景宁的呼吸已经清浅的若有若无,他闭上眼睛攒了攒力气,摘下了手表,用仅剩的力气拉过周子御的手,将自己的手表戴在周子御的手腕上。
这是他唯一能留给周子御做纪念的东西了。
那只万国是他打赢第一个案子的时候,程睿送给他的,宋景宁爱不释手,一直戴着。程睿,周子御,程泽,对于孤身一人的宋景宁而言,他们就是家人。
宋景宁的视线其实已经很模糊了,喉咙像被人死死掐住一样呼吸困难,他只能努力的牵着嘴角对着周子御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师哥,我要走了,我想让你记住我笑的样子,可我好像总是很狼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