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嗯,嗯??”
秦悦捧着宋景宁的脸,照着嘴唇低头就狠狠亲了一口,亲完他还咬,咬完舔了舔嘴唇,好像吃到了这世上最甜的糖,他笑嘻嘻的一拍胸脯:“阿宁,我知道我懂你,这就是表白,这就是你赤裸裸的表白啊。你们律师都这样,说话拐弯抹角的,你就是太不直率了,以后可不许了啊,跟自己老公客气什么,再让我亲一口。”
“啊。”宋景宁一把推开秦悦,他着急的时候会发出一点破碎的声音,那声音不太好听,宋景宁自己也不喜欢,可见他的心情有多急切。
“好了好了,让阿宁说,让你用手语。”秦悦看着宋景宁,宠溺的用额头顶了顶对方的额头,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时那副嚣张霸道的样子。
宋景宁优雅的手语映在秦悦的眼睛里,秦悦的笑容却一点一点的凝固消失。
那锅鱼在厨房的灶台上已经烧开了,锅盖被热气顶起发出金属磕碰的清脆响声。
秦悦冷不防的抓住宋景宁的手,不再让他用手语继续下去,语气平静的说:“锅开了,我去厨房关火,你躺着别起来,一会儿我喂你吃。”
秦悦站了起来,宋景宁抓着他的衣襟往回拽了拽,示意他回头,但秦悦还是拨开了宋景宁的手,几步走进了厨房。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周子御已经洗完了澡,穿着宽松的白色家居T恤站在自家西厨中岛边,盯着已经烧开的热水发呆。手边还放着一堆资料,上面有袁晓惠和韩鹏等人的照片、履历以及他搜集的关于明宇集团违法行为的证据。
会不会下手太重了,秦宴当时疼的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难道手指真的断了吗?周子御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在心里默默的复盘。
其实周子御对秦宴没什么好印象,跟他的堂哥周家扬有关,周家扬是陆康南的律师,两个人曾经因为争风吃醋和商业竞争闹得很不愉快,周家扬没少跟他吐槽秦宴的为人。
再加上秦宴本人确实过于张扬不逊,所以周子御对他难免有些刻板印象,但就算是这样,掰断秦宴的手指让他那么痛苦,会不会有些过了?
周子御看资料的时候一向专注,难得走神,他点了支烟,仰头呼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恰好放在中岛上的手机震动,他垂着眸子看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
“顺心,有事吗?”
“老板,刚才小秦总的助理田林给我打电话,他说、说。”潘顺心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焦虑,破天荒的打磕巴:“他说小秦总指骨骨折,高烧将近四十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小秦总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把这件事说出去,还把医生护士都赶走了,自己在家扛着。十指连心,听说疼的把家里东西都砸了。”
“他的指骨真的断了……”周子御这话不像是问潘顺心,倒像是喃喃自语,他永远平静沉稳的语调里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怎么会?我、我下手这么重。”
潘顺心怕周子御失手弄伤了秦宴会惹出火上身,担心又不敢太明显的劝,只说:“老板,田助理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给我打的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您务必去小秦总家照顾一下,说小秦总要是有个万一,他就要跳楼谢罪了。”
周子御擎着电话一时没有说话。
“老板,小秦总不会告我们吧。”潘顺心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周子御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把秦晏的地址给我,我去看看他。”
宝马在夜色中穿行,周子御坐在后排座椅里,手里继续看着关于明宇集团和袁晓惠等人的资料。
几乎每隔几个公交站牌和或者商务酒店的大型LED,就会有明宇集团的商务广告和董事长庄杰的扶贫感人事迹。
‘明会所’是庄杰的产业之一,位于寸土寸金的宁海市中心,整个建筑有五层楼高,名师设计,外表低调神秘,内里奢华高雅至极。
周子御曾经应客户的邀请去过几次,但五层一直是少数极其隐秘的会员才能进入的区域,入会资格也是由庄杰亲自点头,其他会员引荐无效。
车子路过明会所时,周子御似有所感的抬头看向窗外,他目光沉静但锐利,好像能够透过那厚重的装饰,看到里面罪恶淫邪的一幕幕正在粉墨登场。
“啪——”韩鹏捂着脸后退几步坐在了地上,这一巴掌庄杰是让保镖卯足了力气打的。
明会所里,庄杰独享的包房内,他穿着考究的中式唐装,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串满绿的翡翠佛珠。
韩鹏想站起来上前解释,被立在一旁的保镖一把抓住衣领摁在了地上。
韩鹏不敢再动,就跪在那里,额头冒着冷汗语气很紧张的解释:“董事长,我对不起您,我没控制好袁晓惠,让她趁机溜了出去,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您饶了我这次吧,我会把袁晓惠那贱人抓回来的。”
庄杰喝了一口茶,随即开口,声音冰冷沙哑如毒蛇吐信:“当初我选择提拔你,也是看你懂事,识大体。如今看来,得到了想要的,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怎么?心疼老婆了?还是心里不平衡了?你那地方不是死的么,那么漂亮的老婆放在你身边也是浪费。”
“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