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睡过头了!”凌岛看了一眼手机,“我睡了五个小时,所以……”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吃药?”
区煊泽带着质问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来,凌岛不由怔了一下,随即唇角微扬,试探的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
“只是怕我病死在酒店里,有损毁你的名誉嘛,我知道!”凌岛有自知之明的说着,一副大大咧咧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我死都死了,谁还关心你的名誉是否受损?所以……”她想了想,“我决定,不吃药了!”
虽然她是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自己这条鲜活的生命的,但以此来吓唬一下那个自高自大,总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区煊泽,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大不了他又生气走人不理自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怕他才怪!
电话里沉寂了两秒,就在凌岛以为他马上就要挂机,从此跟她不再往来之时,区煊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把药吃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凌岛愣了一下,这应该是区煊泽的态度吗?
他不是应该直接挂机,甚至把她的号码直接拉黑吗?
怎么……听起来他好像是在妥协一般?
什么意思?
他认输了吗?
“我不知道吃多少!”凌岛故意试探的道,“也不知道怎么吃!你不怕我乱吃,死的更快吗?到时候……”
“我不是给你写了吃药的方法了吗?”区煊泽的声音里有一丝无奈,可还是耐着性子道,“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去看一下!”
“没有啊!”凌岛动都没动,直接否认了他的说法,语气里没有一丝心虚的表现,反而理直气壮的就像区煊泽在骗她一般。
区煊泽沉默了很久,久到凌岛以为电话断线了。
可她看了看,屏幕明明是亮的,手机依然处于通话中,但区煊泽怎么就这么……消失了?
她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可能是伤到他的内心了,毕竟那是他退了很多步,才主动写的……便签。
自己明明看到了,却骗他没看到,这是对他进步的一种抹灭,这么欺负他,似乎有点儿……过份了。
于是,凌岛犹豫了一下道,“便签我看到,可……”她再次犹豫,“我看不懂啊!你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啊?字也太难看了吧?这……”
“开门!”
“啊?”凌岛怔了一下,她把刚刚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疑惑里带着些许惊讶的道,“什么?”
“开门!”
区煊泽带着些许阴沉的声音,伴随着门铃响起。
凌岛彻底僵在了原处,整个人愣了三分之一秒之后,随即向门口跑了去。
她一把打开房门,一脸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男人,惊讶的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般,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
区煊泽推门而入,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便直接向客厅的茶几处走了去。
当看到上面那张便签沾满了水,病怏怏的躺在那里时,他的脸色更青了。
凌岛看了一眼那张便签,知道自己犯了错,于是有些心虚的走过去,望着他那冰冷的背影,小声的道,“事实上,我看到了那张便签了,也按你写的药量吃过药了,只是……”
“只是什么?”区煊泽转头看她,双眼微眯,“故意逗我玩儿是吧?”
“没有!”凌岛立刻否认,就算给他十个胆儿,她也不敢逗他玩儿,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没吃药,他会怎么样而已,可谁知道,他竟然突然跑到房间来突袭检查?
这一招……也实在太可怕了吧?
尤其是看到他那铁青的脸色,凌岛就更加后悔了,自己到底是搭错哪根筋了,竟然会无缘无故的想要试探他。
凌小岛,你是头猪吗?
这下完了,得罪男神了,以后怎么办吧?
可哪怕这样,她也还是要补救的,所以哪怕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但还是为自己狡辩了一下。
“我早上的时候,确实吃过药了!按那上面所写的方法。”凌岛指着茶几上,早已面目全非的照片,“但我中午确实忘了吃了,也没吃,我……”
“那还不赶紧吃?”区煊泽眉头一收,转身走向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到她的面前,“吃药!”
凌岛整个人怔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杯水,和依然脸色低沉的像自己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的区煊泽,手都忘了抬起来。
“需要我喂你吗?”区煊泽询问的看着她,水杯高高的抬了一下,举到她的面前。
“啊不,不用了!”凌岛立刻回过神来,并且迅速的把水杯接了过去,她转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便签,心里后悔的要死,自己怎么没把它保护好呢?怎么说那也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写字呢。
现在好了,定情信物被水弄湿,上面的字看不到了,她可怎么吃药啊?
定情信物?
对了,她曾经拍过照片,发给过区煊泽呢,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