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办公室。
因为逮着队员练了一整个下午,江夏一身疲惫,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五点,她才睁眼醒来。
林昱桁的点滴架子已经被人收走。
江夏脖子酸痛,想坐直身子,感觉到还有人靠着她的头。
她的动作顿时僵住,呼吸都慢了半拍。
不会是......林昱桁在靠着她吧......
江夏往边上四处看了看,这附近的沙发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真是林昱桁。
纠结了一会,江夏选择把他叫醒,不然她的脖子要断了。
休息室里还有些打点滴的病人也睡着了,江夏只能轻轻叫林昱桁的名字。
但好脾气的叫了三声,没人回应。
江夏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还装睡?”
林昱桁忍住要出声的痛呼,也伸手捂着被她掐过的地方,表情有些痛苦地睁开眼。
这都能被看出来。
他心塞。
没了林昱桁的阻碍,江夏转了转脑袋,又活动了会肩颈,朝门口方向抬了抬下巴。
林昱桁会意跟上她往外走。
经过护士站,江夏还不忘轻声和眼熟的护士打招呼。
“你经常来这?”
林昱桁想起昨天晚上贝蒂说她每次来都伤的很重,表情变得严肃。
“你咒我?”
江夏眉毛上挑,表情有些傲娇,“就不能是我人缘好吗?”
-
两人走出医院,外面还是一片黑暗,路灯的作用微乎其微。
没有约定,两人的目标路线也很统一,还是上次那间酒店。
因为这个时间打不到车,距离也不算远,两人很是默契,选择步行。
途中经过一家酒吧,门口有喝醉酒的人朝他俩吹口哨。
江夏又抬手摸向腰侧。
借着酒吧花里胡哨的招牌灯,吹口哨的人看清她摁着的是手枪,耸耸肩,“Honey,别整的这么恐怖嘛。”
但说完了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江夏看起来要把枪拿出来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抢劫的?”
林昱桁回头看了眼那间酒吧,想起之前在伦敦上学时候手机被人偷走的事。
江夏的手刚从腰上放下来,“你给抢过?”
林昱桁点点头,“不止一次。”
……
“应该不会。”
江夏一身制服,腰间又挂了把枪。
林昱桁穿的也不是什么奢侈品牌logo满身的衣服,贵气的脸蛋在黑漆漆的夜晚也没那么引人注目。
“那要是真的遇到了怎么办?”
听起来林昱桁好像真的很担心。
江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真遇到了我就拔枪,你不会有事的。”
“噢。”
林昱桁满意了,低头笑。
不过林昱桁假设的情况没出现,两人顺利走到了酒店。
前台输入江夏的身份信息登记的时候,林昱桁说:“我打算明天把奶奶他们一家接过来,上次买的房子已经全部整修好了。”
“嗯,那你妈妈......她在哪?开普敦?约翰内斯堡?还是也在比勒陀利亚?”
“她在约翰内斯堡,明天把奶奶他们一家送过来之后,直升机会去接她,她助理应该会留在约翰内斯堡。”
林昱桁怕她还在担心,认真说:“我妈主要是来南非谈生意的。”
江夏点点头,又开始放空。
但何书颜不是真来谈业务的。
这趟行程没那么重要,底下的部门经理就能单独带队完成,只是正好让何书颜知道了目的地是南非,她就推了些工作,要求跟着一起来。
因为这样理由比较正当,林昱桁想说也说不了什么。
当妈的出差期间顺路看看儿子,不过分吧?
但这么一出,搞得经理以为何董十分重视这次谈判,带着小组成员连夜加班,推翻了好几版方案,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到南非。
“那阿姨要在基地住吗?”
江夏反应过来后有些担心,林昱桁能适应环境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好歹他是年轻人,长辈真不好说。
“是,她很期待。”
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林昱桁递给江夏一张,“走了,具体的晚点再说。”
“好吧。”
进电梯后,江夏想起来问他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你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
林昱桁不看她,嘴角一撇,“还好。”
江夏又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哦了一声。
她现在脑子里飘满弹幕,全都是:他妈妈要来了,我该怎么办......
电梯门叮一声地打开,江夏先走了出去。
找到自己房卡数字对应的房间,江夏手里的房卡却怎么也滴不开门禁。
林昱桁就站在江夏身后,看着她一脸疑惑地对着他房间的门禁试了又试。
“你想跟我住?”
“啊?我没有啊。”
“那你一直开我门?”
林昱桁唇边的笑意再也收不住。
江夏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