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住,且店里的书可以随便他看,这种日子像做梦一样好。
他照样把所有挣来的钱都给家里,在书铺干了一两年后就开始帮忙抄书,学着自己写文章,并找来书铺里买书的读书人帮忙指点下。
如此,等他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追上了那些在学堂里读书的孩子的脚步,并参加了富岳书院的入学考试后,却出了成绩被人掉包的事。
且他养父母还收了赵家的银子,把他锁在家里,并准备把他卖给田员外当赘婿。
田员外的女儿已经年过三十,而江谨言才十五……
至于养父一家收了江家给的那笔养孩子的钱为何还过得如此落魄,那便是因为养父好赌,钱早就被他赌光了,这才盯上了田员外家,想要吃绝户。
同样知道江谨言经历的江小舟一听江淮的吩咐,高兴道:“好嘞!小的这就去把他们撵走。”
江淮“嗯”了声,犹觉不痛快,“撵远点!晦气。”
江小舟风风火火地照办,过了一会儿却回来禀报道:“公子!不好啦!”
江淮刚去净房洗漱好并换好衣服,这些事都是由她自己完成,以免被人发现女儿身。
她啪的一下拉开门,“何事慌张?外面是谁吵闹?”
江小舟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道:“那夫妇二人趁着守门的人不注意,跟着采买的人从后门溜进来了,现在正堵在大少爷的门口呢,您快瞧瞧去吧!”
江淮表情一凝,骂道:“怎么不把人拖走。”
江小舟捶了捶掌心道:“哎哟那老虔婆嗓门可大了,一进来就瞎嚷嚷,说大公子不忠不孝,攀附上有钱人就忘了养大他的爹娘,如今医馆大半的大夫伙计和病人都听见了。”
江淮皱起了眉头。
江小舟道:“公子,要不要小的带几个人去把他们丢出去。”
江淮摇摇头,“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坐实了江谨言不孝的罪名。”
江小舟苦着脸道:“那怎么办啊。”
江淮站在原地想了想,道:“对付这种道德绑架的人,当然是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最有用。你且随我来。”
她抬脚大步往江谨言的房间去,江小舟赶紧跟在后面。
未走两步,果真见医馆院子里围了不少人,大多是病人和陪护的人。
一对四十左右的夫妇正拍着大腿哭诉着自己养子的“罪行。”
“想他当年那么小小的,才一个月不到,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我大儿与他同月生,我奶水不够都先紧着他吃了再给我亲儿吃,他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我好命苦啊苍天呐!”
“这不孝子,从来不爱干家里的活儿,有时间就找地方躲懒,好些年前就跑来县城里的铺子里挣钱了,自己在城里吃香喝辣,何曾想过家里的老父老母!”
“如今他攀上贵人了,就不认我们这没钱的爹娘了!我们的命好苦啊,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江谨言的房门紧闭着,只有江家下人在一旁呵斥道:“你们在此胡说八道什么?!再不闭嘴我们就将你们轰出去了!”
江谨言的养母闻言一下来劲儿了,挺挺胸道:“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啊?大家伙都看看啊!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要叫外人来打我们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伸着脖子探听着发生了何事,并对江谨言的房间指指点点着。
江小舟撸起袖子咬牙道:“他娘的,我真想抽她两巴掌。”
江淮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冷静,而后大步向前走去,在江家下人的开路下畅通无阻地走到夫妇二人面前,高声道:
“来人啊!将这两个在十五年前偷走我哥哥的拐子抓起来!送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