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了进去,而后事情的发展就直接一个大逆转。
江淮抬脚继续往前逼进,吓得赵宇连连后退,却很快被逼到了墙角,只能无助地喊:“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啊!”
江淮伸出手戳了戳赵宇的肩膀,咧嘴冷笑,“说,你不是高烧不退吗?那怎么来这儿了?是不是来看我哥的笑话的?看得开心吗?”
江小舟和另外两个江家下人也撸起袖子虎视眈眈地站在江淮旁边。
赵宇吓得连连摇头,就差抱头蹲下了,他现在才是那个笑话。
“我,我没有。”赵宇冷汗直流。
江淮半点不留情道,“赢了我哥你很得意吗?就为了进一个在蜀地都排不上号的破书院。”
赵宇:“……”
江淮:“真不要脸。”
江小舟立马配合道:“就是,真不要脸!”
这时,赵宇终于找回一点脑子,叫道:“是你!是你陷害我!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那答卷是江谨言的!”
江淮叉着腰,淡笑着看着赵公子,赵宇只觉得有点头皮发麻,哆嗦道:“就算你是江家人,也不能,也不能为所欲为!”
江淮笑得很是嚣张,一副混不吝的痞子样,她指着赵公子扭头对江小舟等人说:“他说什么?说我不能为所欲为?你们说,小爷我对赵家能不能为所欲为?”
江小舟立马拍马屁道:“能!公子你和他说话就是抬举他了!”
江家另外的下人也附和道:“公子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们赵家,只要您一发话,赵家日后甭想踏入保宁府和潼川府一步!”
“公子!这小子还认不清现实,让小的们帮你修理修理他!”
说罢,几个壮汉把拳头捏得嘎吱响,吓得赵宇后脑勺都紧贴墙根了。
他汗流浃背,咬牙道:“这里是县衙,不是江家,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说罢他扭头四处扫视,想向捕头和捕快寻求帮助,却发现他们正在一边美滋滋地分着江淮赏的银子,压根不搭理他们这边。
江淮伸手笑眯眯地拍了拍赵宇的肩膀,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知不知道我父亲现在在何处?”
赵宇不敢说话,只瞪着眼睛看着她。
“在赴知府大人的宴,知府大人专门请我父亲来潼川府商谈修商道的事,若是谈拢了,我们江家会出几万两白银来打通潼川府直达保宁府的官道,百姓和游商去保宁府从此不必再绕行,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你说说,官府会偏向哪一边?”
说罢她故作惊讶道:“哎呀,这么说你们赵家死定了呀!下次害人之前记得先想好后果哦。”
迎着江淮带笑的眼神,赵宇整个人毛骨悚然,脸皮都轻颤了起来,嘴唇直抖道:“不……不!你想干嘛?!”
“不干嘛,放心,我不会自己动手的,我会学着你们赵家的手段,买通打板子的衙役,让他们也悄然无声地打断你的脊椎骨,让你在牢里烂掉,痛苦死去,你知道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对吗?”
赵宇叫道:“不——!你不能这么做!不!”
江淮拉开和他的距离,又恢复方才那副痞样,甚至吹了个口哨,“这世道就是谁有钱谁说了算懂吗?我们走!”
“走!”江小舟拽着赵宇的领子几乎是拖着他往前堂走,路过后堂,江谨言睁开眼看了过来。
刚才江淮和赵宇对峙的场景离得不远,他是看到了的,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猜到江淮是在帮他出气。
第一次有人帮他出气,给他撑腰,一时间,他的心里又颤抖得厉害。
赵宇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江谨言,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江谨言抬眸看着赵宇,眼底情绪复杂,若不是江淮,那今日挨板子,下大牢,终身失去科举机会,甚至失去小命,一辈子被毁了的就是他了。
他心里又庆幸又后怕。
而这时,赵宇似乎走上了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一般,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道,挣脱开江小舟的手,猛地向江谨言扑了过来。
“江谨言——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