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魔主,空有宝山而不知,不过放眼整个冥族,也只有本座能够借用这种方法踏足人间了。数百年的筹谋,太多太多的强大冥族人,被我囚禁在城池中,一朝屠戮,除了本座外,又有谁能够做到?”
“摧枯拉朽,雷霆万钧,那些老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魄力,所谓的绸缪,只不过是派出一些属下罢了,而本座今日亲自降临。”
“这次浩劫,又有谁能够与本座争锋?”
华服青年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腰间的玉佩不断闪烁着,身旁女子脸色苍白,眼里尽是惊惧之色,却只能够跟随着这几乎疯了一样的魔主,不断向前。
内心对那个凡人,以及山海魔后,已经有浓浓的怜悯了。
或许那凡人的确很强,的确有一些诡异的手段,这才能够将魔后以及魔妃全部征服,但是,这些手段在遇到魔主之后,便已经到此为止了。
西荒魔主就好像一头饿狼,饥肠辘辘,在冥族中饥饿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不断的磨着自己的爪牙,让爪牙变得越来越锋利,如今,终于到了进食的时候,谁有能够阻挡得住?
……
正当西荒魔主打算降临人间之际,十里画廊内,落叶还在不断的飞舞着。
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般萧瑟凄凉忧,由于山海魔主对自家夫人的鼓励,灵气之雨不断的飘落,滋润着大地,让大地变得生机勃勃。
连带着之前交手时,那残垣断壁也已经愈合,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唯美,就好像一幅画,悬挂在天地之间。
而在这幅山水画里,三道身影是如此的清晰,方阳嘴角微翘,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肆意地楼抱着秋远黛,文蝉衣。
那硕大滚烫手掌,就放在两人的臀尖,感着那曼妙的弧度,轻轻拿捏。
秋远黛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面色潮红,欺霜赛雪的肌肤,仿佛染了一层层的红晕,看起来是如此的诱人,如此的美丽。
甚至有香汗,顺着她的鬓角流淌而下,滴落在了锁骨上,随后继续向下蔓延而去。
喉咙深吐出了一阵黏腻的嘤咛,那如青葱一般的手掌,鬼使神差般向下挪移,不自觉便来到了方阳的衣袍处,撂开衣袍,轻轻一握。
美眸顿时瞪得滚圆。
仿佛烫到了手一般,猛的松开,接连向后倒退几步,挣脱了方阳的怀抱。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什么?
实在是太放荡,也太荒唐了,完全不是她的性格。
难道她已经堕落至此?!
她越想越惊愕,内心酸涩难当,复杂到了极致,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之所以降临人间,一方面是散心,另外一方面是打算做出诸多筹谋,等到浩劫彻底降临之后,便能够代替山海禁地掌控一切。
但现在,她已经彻底的恶堕,和一个凡人沉浸在肉体的欢愉之中,无法自拔,甚至为了对方和自己的夫君一刀两断,以后想要再回到山海禁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接下来,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秋远黛迷茫着,彷徨着,下一刻,方阳那炙热滚烫的手掌,便直接将她搂在了怀里。
“怎么?担忧了吗?方才你可是告诉过你夫君的,从此之后要成为本尊的淫奴,被本尊肆意玩弄。既然如此,没有本尊的允许,你可休想离去。”
霸道的话,掷地有声,就这么直接传到了秋远黛的耳中,让秋远黛愣了一下,内心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股的暖流,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依靠一般,甚至诞生了浓浓的安全感。
这种情绪对她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她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冷淡,在此之前,甚至没有把天下间任何一个男人放在心里。
如同一株孤独生长的树,屹立在天地之间,从来没想过去依靠任何人,那些人也根本不配。
但此刻,她却想一直依偎着面前这个凡人,永生永世都绝不离去。
显然,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后,已经陷进去了,深深的陷到了沼泽里,无论是灵与肉,都已经被方阳给彻底征服,从此之后都休想挣脱而出。
嗡嗡嗡!
正当她心乱如麻之际,一阵震颤声响起,十里画廊原本一直在漂浮着落叶,无穷无尽的枫叶,就这么从苍穹上方飘落而下,仿佛红色的雪,构成了最为唯美的一幅画。
而此时,这幅画突然穿越而来一股锋利的气息,仿佛一片碧绿的叶子,就这么从画外穿越而来,似乎能够撕裂一切。
明明这股气息并不强大,但却让人感受到一股与生俱来的冰冷,锐利。
任何人在这股气息面前都绝不能无动于衷,哪怕是秋远黛这样强大的魔后,都抬起了头,紧盯着前方,包括文蝉衣,同样也是如此。
手里握着那把纸伞,微微摇曳着,纸伞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而文蝉衣的眉心更是有火焰闪烁,随时随地都会出手。
无论对方是谁,只要威胁到主人的安全,都必死无疑,没有任何的例外。
叶子肆意的飞舞着,飘零着,但下一刻,却开始了破碎。
一片片的叶子被撕裂成了两半,那是一条线,一条一往无前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