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做不到,他只不过是飞撵的器魂罢了,没有夫人的命令,他甚至连一步都踏足不了。
只能够老老实实地蹲在外面,双目迷茫,呆呆地看着白玉飞撵,忍受着那魔音的折磨。
……
飞撵内。
温度还在不断的攀升,此刻,就在那硕大地寒玉床上,魔后正面色滚烫地趴在那儿,身姿曼妙。
雪白如玉的肌肤,染着一层层的红晕,犹如喝醉了一般,又如漫天的云霞,美得惊心动魄。
而在她的身侧,方阳嘴角微翘,慢条斯理地她做着按摩,是那么的平静,淡然,却足以让人沉醉其中。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方阳的按摩经验相当丰富,而且天赋也颇为出众,可以说是无师自通,到现在,他的按摩手段已经臻至化境
稍稍一出手,便直接达到了魔后的极限。
让魔后紧紧咬着嘴唇,就这么趴在寒玉床上,那双丹凤眼,仿佛浸着一层层的春水,几乎要从眸子里溢出来,也让她的肌肤越发滚烫,脸颊越发炙热,将头埋在被子里,连出都不敢出。
太……太过分了。
这便是人类的按摩吗?
怎……怎会是如此滋味?
身为魔后,她还要保持自己的尊严,不想显得太过狼狈,太过放荡。
于是便紧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竭力压制着内心那激动澎湃的情绪。
不过是按摩罢了,无论怎么样她也能够承受得住,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魔头的按摩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是禁忌的突破,是灵魂的颤栗,也是那么的迅速,让她的心理防线不断的崩溃,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甚至最后,她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不再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再去理会世俗的桎梏,以及对背叛的禁忌。
只是放纵着自我,竭力配合着魔头,甚至发出了一阵阵娇羞的嘤咛。
到最后,只能够有气无力的趴在寒玉床上,品味着方才按摩时那曼妙的滋味。
确实如文蝉衣所说,几欲登仙,刻骨难忘。
但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却有一股浅浅的失望,这股失望是如此的淡泊,如果不仔细体会,甚至完全察觉不到,但此刻,却如种子一般疯狂的生根发芽,没过多久,便占据了她的整颗心灵。
这,就结束了吗?
是不是有些太过短暂了?还是说,美好的事物,本身就是短暂的?
但问题是,她可是好不容易才突破了伦理的桎梏,才决定彻底的放纵自己,享受那剧烈的欢愉,和魔头酣畅淋漓的按摩一番。
一次!
只一次就行了,这是她的底线,绝不允许突破分毫。
否则,她的一切骄傲都将荡然无存。
而现在,按摩结束了,她是不是也该恢复那清冷魔后的样子?可是为何内心会有一丝丝的不甘,为何还有着深深的眷恋?
魔后面色酡红,脑海中一片混乱,想离去却又不甘心离去,想起身却又茫然无措,最终,只能够僵硬的趴在白玉飞撵上,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一阵风轻轻地吹过,哗啦啦,雾气荡漾,一道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白玉飞年里,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身姿曼妙,眉眼间透露着楚楚可怜,是如此的幽怨,娇弱。犹如暴风雨后的一朵兰花,被璀璨到了极致,下一刻花瓣便会全部破碎,凋落,而她也会陨落在这世间,让人的内心忍不住生出了一股哀怜之意。
她不是别人,正是文蝉衣。
方才,在方阳为魔后进行着按摩时,魔后羞涩难当,身子都在不断的颤栗着,喉咙深处更是忍不住吐露出幽怨的哀求。
要多放荡就有多放荡,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在此等情况下,魔后身姿颤抖,顾不得那么,多一声训斥,便直接让文蝉衣离开了飞撵不想让属下看到她这落魄的样子。
在她看来,文蝉衣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魔妃罢了,完全是她一手提携才爬起来的。
定然对她毕恭毕敬,没有她的命令,绝不敢踏足此地,没想到此刻,按摩刚刚结束,对方便直接进入了飞撵。
把她这香汗淋漓,青丝凌乱的模样,都给看入了眼中。
“大胆,你竟然敢忤逆本后,给本后出去,再敢踏入飞撵,本后绝不会饶了你,你就生生世世进入冥河之中,冲刷你的神魂吧!”
秋远黛咬着嘴唇,声音冷厉,那原本娇艳欲滴,染着一层层驼红的绝美面容,更是显得冰冷无比,反复覆盖着一层层的冰霜。
身上的气息都变得强大了许多,完全锁定了文蝉衣,似乎下一刻就会出手。
她在等待,等待文蝉衣慌乱的跪在地上,卑微道歉,随后仓皇离去,正如之前在山海禁地中一模一样,这女人说到底,终究只不过是她的奴婢罢了。
难不成还要嗜主不成?
然而……
下一刻,在秋远黛惊愕的目光下,原本应该惊慌失措的文蝉衣却是嫣然一笑,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
那双桃花眼没有半分的慌乱涌现而出,反而有着浓浓的幽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