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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的秋风吹来,刮掉了无数的叶子,叶子是如此的火红,犹如一幅最为唯美的画。
就这么在虚空中不断的吹拂着,不断的游荡着。
文蝉衣笑靥如花,此刻的她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那柔弱可人的模样,嘴角含笑,青丝肆意飞舞,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绝色仙子。
或者说,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之前只不过是发动了魅术,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罢了。
那些,都是她的掩饰,是她的面具,而现在,她才算是彻底把这些面具给撕裂,就这么微笑地望向魔后,眼睑深处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魔后,怎么,很茫然吗,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其实这一切都很简单,我冥族确实很强大,但魔后在冥界呆了那么漫长的时间,没发现这修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吗?”
“漫漫长夜,永恒的寂寞,那巨大的空虚就,就这么将奴家给包围,奴家甚至感觉无法呼吸,甚至一度找不到修行的意义。直到……奴家遇到了魔尊。”
浅浅的话,是如此的低沉,在说着之前的寂寞空虚之时,文蝉衣始终是一幅悲伤苦涩的样子,似乎还在回忆山海禁地那苦逼的日子,直到说到方阳之后,她的眼睛伸出才绽放出了一阵灿烂的微笑。
是那么的明媚,那么的清澈,显然,对他来说,自从遇到方阳之后,这一切都有了巨大的转变。
秋远黛沉默了,冷冷的看着文蝉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她同样感受到了文蝉衣说的都是真的。
那些所谓空虚的感受,她也确实存在过,但,她毕竟是魔后,而且还在不断的挣扎着,不想让自己狠狠的堕落。
因此,哪怕她同样很是认同对方的话,却依旧冷声反驳道。
“怎么,身为一个修行者,难道你还想说所谓的男女之爱,想要说凡人的那些可笑话本吗?难不成自从你遇到那魔头之后,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男欢女爱,真正的打开了心弦?借口!皆是借口!”
“别忘了,你可是魔主的女人,魔主,同样也能够给你男欢女爱,总不能魔主还比不上一个凡人吧?!”
她声音冷冽,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毫不客气的批判着,嘲讽着,似乎在等待文蝉衣那哑口无言的囧样。
在她看来,自己这一句话已经算是彻底戳到了文蝉衣的脆弱之处,而且皆真的,没有虚假,文蝉衣此刻应该是羞愧交加才对。
孰料……
在她冷漠的目光下,文蝉衣不仅没有任何的慌乱,反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看向她的目光中,尽是嘲笑,甚至还有一种深深的怜悯,这种怜悯是如此的深刻,几乎能够融入她的内心深处,让秋远黛都愣住了。
怜悯?
这卑贱的奴隶竟然在怜悯本后?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背后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何等的高贵。
多少魔主在本后面前都不敢有任何的造次,更不敢有丝毫的挑衅,为何这奴家竟然敢怜悯本后?
本后有什么值得好怜悯的?
实在是岂有此理!
魔后越想越愤怒,眼睑深处带着一阵阵的怒火,这股怒火几乎都已经无法压抑了,马上就要从内心深处真正的喷薄而出。
秋远黛本来就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像她这般骄傲的存在,最厌恶的便是有人看不起她,挑衅她,更别提此刻的怜悯了,简直就是对她的最大侮辱。
嗡嗡嗡!
气息氤氲,一阵阵的灵气,不断的在魔后四周荡漾徘徊着。
变得越来越沸腾,越来越蠢蠢欲动,几乎都已经无法再压制了。
而这沸腾的灵气,最终更是锁定在了文蝉衣身上,杀意凛然,似乎只要有任何的不对,就会将文蝉衣瞬间斩杀,绝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但此刻,面对着此等危机的境遇,文禅音还是一副镇定思路的样子,眼睛深处的怜悯不仅没有半分的减少,反而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纯粹,就这么落入了秋远黛的眼中,让她癫狂到了极致。
“魔后,你究竟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说直到现在还未意识到?魔主……确实比不上魔头,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啊……”
文蝉衣叹息着,转过身望了方阳一眼,眼睑深处,带着浓浓的情意,是那么的复杂,那么的纯粹。
情真意切,没有半分的虚假之处!
事实上,她也是在魔后降临之后,今日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对魔尊的复杂感情。
在此之前,她也同样茫然徘徊,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对魔头是存在着恨意的那种复杂的感情,只不过是肉体的欢愉罢了,但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真正的爱慕上了魔头,只不过这份情愫实在是太过隐晦,之前她从来没有察觉到罢了。
秋远黛愣了,呆呆的望着文蝉衣,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一度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为出现了幻觉,如梦似幻。
就这么呆滞了许久,这才声音颤抖着训斥道。
“胡……胡说八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