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等待着魔后的吩咐。
而此时……
沙沙!
沙沙!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秋远黛抬起头,秋风凛冽,吹起了她的青丝,让她眉眼间的贵气越发浓郁。
她向远方眺望而去,发现一名撑着纸伞的女子正款款而来,那漫天的枫叶,犹如江南细雨一般,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让那女子的神色间自然而然充斥着一股楚楚可怜以及哀怨,不是文蝉衣又是谁?
看到文蝉衣到来,魔后挑了下眉头,嘴角微翘,脸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来了!终究是不无聊了!
在山海禁地待了数百年,她早就已经枯燥难耐,想要踏出禁地。
而对如今的她来说,最感兴趣的并不是掌控天下,掌控长安,毕竟这些本来就是手到擒来之事,只要交给自家丈夫山海魔主便是。
她的丈夫虽然不甚英俊,但对她还是百依百顺的,只要她提的要求,山海魔主就绝对不会拒绝。
她真正觉得稍稍有趣,能够在枯燥乏味生活中掀起一丝波澜的,唯有那血雨魔尊罢了。
根据文蝉衣这段时间的汇报,这男人的实力颇为强大,甚至在浩劫尚未降临,禁制尚未开启之时,便直接点燃了命灯,让文蝉衣都小小吃了个亏。
而且此人魅力也颇为强大,甚至能够让女帝等诸多女子都为之倾倒,让整个长安为之癫狂,单论魅力而言,倒是能够和她相提并论了。
不过……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想来那些凡人应该也不曾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魅力。
如今,那魔头已经被文蝉衣给征服,彻底成为了冥族傀儡,成为了她的奴隶,无论魔头之前再怎么傲,再怎么冷酷,也终将被她踩在玉足之下,卑贱地为她按摩。
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差距!
如今,她对魔头的兴趣,也只不过是找到了新玩物的兴趣罢了。
一来想看看这凡人中魅力极强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样,二来则是想要借着魔头向天下宣告,再怎么强大的存在,终究要被她踩在脚下。
这,便是她山海魔后!
这,便是秋远黛!
枫叶肆意的飘落着,一层层的雾气滚滚,遮掩了魔后的身姿。
正如她之前所说,这世间能够配得上看她容颜的人都寥寥无几。
她能够和普通的凡人说上两句话,便是凡人的无上荣耀,至于那魔头,应该也以成为她的奴隶而感到骄傲自豪。
叮铃铃!
风铃还在不断的摇曳着,当那些雾气飘荡到文蝉衣身前,文蝉衣不由咬了咬嘴唇,内心忐忑到了极致。
握着纸伞的手是如此的苍白,连带着那双幽怨的眸子都充斥着浓浓的恐惧与害怕。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下定了决心要将魔后给狠狠地拖下水,让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后,成为一个最是放荡的女子,再也不能在自己的面前嚣张跋扈。
但真正抵达魔后身前,甚至还没有看清楚魔后的具体容颜,她便感受到了那浓浓的压力,如同泰山一般滚滚而来。
让她的身子都在微微的发颤,脑海中不自觉涌现出了魔后曾经那狠辣,冷酷的手段。
这女人可不只是凭借着容貌便纵横冥族,当年对方那恐怖的事迹,直到现在还在冥族之中流传。
手上是滔天血海,脚下是森森白骨。
如果魔后知道了自己的所有密谋,知道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恐怕自己将是生不如死,一辈子都难以步入轮回。
只是念及至此,文蝉衣便不由打了个寒颤,内心隐隐生出后悔之感,甚至想要临阵退缩,但这个想法只是出现了一瞬,便很快被她打消掉了。
不行!绝不能如此!
开弓没有回头箭!
之前她已经做错了一步,欺骗了魔后将魔头给拿下,如今只能够一步错步步错了。
要不暴露谎言,死无葬身之地,要不就根据自己的淫娃计划,将魔后给彻底的拖入水中,成为自己侍奉魔头的姐妹。
甚至……
还能当着山海魔主的面,来个夫前目……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种种念头在文蝉衣的脑海中不断闪烁着,最终,她还是作出了决定,深吸口气,握着纸伞的身子如同轻烟一般摇曳。
只是疏忽之间,便来到了白玉飞撵前,款款欠身,像秋远黛行了一礼,迎着魔后那凛冽几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眸子,恭敬道。
“文蝉衣,拜见魔后!”
“……”
世间似乎定格了一般,悄无声息。
秋远黛站在雾气里,若有所思地望着跪在地上的文蝉衣,一语不发,身上甚至没有散发出任何凌
厉的气息,但哪怕如此,这压抑的气氛,却依旧让整片山脉似乎都冻结了一般。
文婵衣脸色苍白,手中的纸伞微微摇曳,散发着明灭不定的光芒,那是她的魂灯,这一刻,她的魂灯似乎都要熄灭了,整个人也要魂飞魄散。
只觉头皮发麻,仿佛魔后已经看穿了她的所有想法,内心忍不住生出敬畏之感,对魔后也越发恐惧。
至于香火教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