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如此的阴沉,如此的憎恨,恨不得直接把方阳给拖下水。
为了制定这个谋略,他牺牲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光是将楚怜儿给拿下,就花费了无数的代价。
尤其是这门宗门印记,并没有他口中那么简单,可谓是大出血了。
最关键的是,他同样对这楚怜儿有着怜惜之心,但为了防止魔头有洁癖,不喜欢二手货,他甚至都没有触碰这绝色花魁。
因此,楚怜儿还有着处子之身,身上会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
当然,白玉楼培养这样的花魁,便是能够卖得一个好价钱。
如此豆蔻年华,再加上这艳压天下的名声,怎么舍得轻易便让她去陪客?
“原来如此,看来赵兄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诸多谋划尽在心中,足以证明赵兄是何等的聪慧。”
“看来这次,无论如何魔头都必定会栽了。”
“唉,其实本少有些可惜,竟然要把如此绝色的女子送给魔头,任由魔头糟蹋,还真是不舍得。”
“谁说不是呢?但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能够撕开魔头的真面目,我们只能够如此了。”
“……”
一群所谓的正道人士,扼腕叹息。
对他们来说,楚怜儿只不过是花瓶,货物罢了,可惜也只是可惜自己没有霸占,而不是叹息一朵花的凋零。
春风亭栏杆处。
听到赵诚的谋略,关清寒的目光变得越发厌恶。
肮脏不堪!
这群所谓的纨绔子弟,根本不配做正道人士,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和那些魔道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挂了一块正道的牌子罢了,严格来说,他们甚至比魔道更加恶心。
最起码魔道并不是这些伪君子。
按照她的性格,本应该直接出言阻拦,拂袖而去。
毕竟,她最厌恶的就是诬陷行为了,而且还是诬陷魔头,这让她的内心颇为不悦。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被抢走一般。
被这个花魁抢走!
这种不悦来自于她的内心深处,颇为隐晦,但又很是真实,浓郁。
一遍遍地提醒她,这就是吃醋,而且还是最严重的吃醋,她已经对这魔头情根深重,难以自拔了。
但她还是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驱逐出去,安慰自己,这种不舒服只不过是对这些人的厌恶罢了。
自己,问心无愧!
念及至此,她的目光都变得清冷坚定了许多,正要出言阻拦。
却突然想起魔头这些日子对她的失踪漠不关心,而且还和女帝不清不楚的事。
一时间,她恍惚了片刻,脚部微微一动,嘴唇紧紧抿起,仿佛做出了一个抉择。
不!
她不能就这么直接上前!
哪怕她把魔头当成了借种工具,想要借助魔头生下未来衍气宗的宗主。
但她终究是想要知道魔头对自己的心意,是否有爱怜?又是否是那么的多情。
否则,她的内心深处终究是有些酸楚,有些不舒服。
正好赵诚想要栽赃方阳,而且还提出了这样的方案,她能够借此试探一下。
当然,她也不会伤害楚怜儿,接下来,她会一直跟在楚怜儿的身后,看着对方和血雨魔尊接触。
如果方阳真的是那么无耻,那么多情,最关键的时刻,她会直接出手,把楚怜儿给救下,从此之后,对魔头再没有任何的情意。
哪怕丢掉性命,也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份情愫给斩断,而且从此之后,再也不寻找魔头,再也不借助魔头借种了,这是她的底线。
一条绝对不能玷污的底线。
而此时,春风亭内,众人还在不断的夸赞着赵诚,但赵诚却没有心思去听这些了,而是把目光投到了关清寒身上,看到关清寒并没有替方阳出头的意思,而且还默认了自己的方案。
他不由嘴角微翘,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
看来,自己是想多了。
上次白玉楼的事情,很有可能只不过是个意外。
关清寒是何等聪慧的人物?何等的天纵奇才,怎么可能被一个魔头蛊惑,真正的爱上魔头?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既然诸位没什么意见,那便这样吧。正好今日天气不错,大家可以看场好戏了。”
说着,他啪啪鼓了鼓掌,楚怜儿在烟雨朦胧之中,缓缓地走出了庭院,踏入了长安。
……
今日,长安烟雨朦胧。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文武百官都开始忙碌起来。
一张张的布告贴了出去,这些布告的内容很简单,那便是通知长安百姓。
今日,女帝定要与民同乐,和魔尊同游枫林,让百姓共襄盛举,能够感受到这盛世繁华。
一石惊起千层浪!
随着布告贴出,整个长安都开始动荡起来。
诸多势力,诸多宗派,为之震撼。
而此时,方阳已经踏入了皇宫内。
春风亭里,关清寒抿着嘴唇,紧紧地攥着手掌,目光是如此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