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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师尊眼里的喜悦,恐怕早已在内心掀起一层层的浪潮了。
她……好不要脸!
黄茯苓的内心突然升起的这一句话,眼见自家师尊越爬越近,越爬越近。
就这么屈辱地爬到了魔尊面前,跪在魔尊脚下,脸颊还若有若无地蹭了下魔尊的腿!
师尊!
你真该死啊!!!
不知为何,黄茯苓想弑师了,内心涌起了无尽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比她面临叶青鸿,面临王妃时,要强大太多太多。
王妃只不过是个蠢女人,叶青鸿也是個傲娇小丫头,都算不得大敌。
唯有自家师尊,这位当代影月庵的庵主,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毕竟……
她的一身魅术都是师尊教会的,师尊只会比她更加高深莫测。
再加上庵主,都会有代代相传的绝技,稍微使用出来,说不定便能够彻底迷惑住魔尊。
随后……
将她给驱逐出去,让她连魔尊的分毫都无法占据。
无尽的危机滚滚而来,让黄茯苓嘴唇微咬,一双美眸中透露着彷徨之色。
而此时,方阳黑袍猎猎,就这么冷眼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宫雅君,看着对方那从腰部就逐渐上扬的曼妙夸张曲线。
内心一片滚烫。
头部又开始有些肿胀疼痛了。
原本好不容易按耐住的无相魔体再次发动。
不愧是一脉相传的师徒啊!
妖精!
还是老的浪!
黄茯苓都已经挺会的了,宫雅君竟然比她还会。
而且,自从刚才彻底将紫月以及影子融入身体之后,他已经能够清晰感受到黄茯苓,宫雅君的情绪了。
别看这女人现在一副悲愤的样子……
实际上,她内心深处,甚至很渴望,喜悦。
然后在自己刚才发动恶魔指的时候,对方就有些迫不及待。
实在是……
饿极了。
在他冷冽,锋利的目光下。
宫雅君就这么缓缓扬起头来,丰盈的朱唇紧咬,目如春水,一双眸子竟荡起一层层的水纹,一副悲愤无奈的模样。
“本……庵主,永远是魔尊的奴隶!请魔尊鞭笞,以示惩戒。”
说完这句话,宫雅君甚至屈辱地流下了眼泪,内心却是得意至极,甚至还淡淡地暼了自家徒儿一眼。
毫无疑问,她这副悲愤模样,自然是演出来的。
身为影月庵庵主,她的媚术早就是登峰造极,很清楚,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思。
到了她这个年纪,身材已经熟透,正如水蜜桃,饱满多汁,再去学那些年轻女子,楚楚可怜,便不太合适了。
她最占优势的,其实是自己影月庵庵主的身份。
男人,都喜欢征服感。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顺水推舟,用悲愤,让这种征服感更加强烈一些。
这才是她的真正谋划。
方阳在躁动,看着跪在地上,满眼屈辱的宫雅君,那股想要撕碎一切的暴虐感越发浓郁了。
这种暴虐感正来自于无相魔体,也来自于他本身最原始的欲望。
噗通!
正此时,眼见情况不妙。
黄茯苓瞬间跪在地上,红色铃铛,叮当作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而她的身子也躬成了一条弧线,趴在方阳另外一条腿前,曼妙悠然。
比宫雅君的少了丝韵味,却多了份活力和躁动。
“魔尊,影月庵庵主是奴家师尊。从小教授奴家无上功法,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无上师恩。师尊的过错,徒儿应当一并承担。如果师尊真得罪了您,求您大慈大悲,饶师尊一马,让她不再成为您的奴隶。玲奴,愿意承担魔尊一切怒火,被魔尊狠狠惩戒……”
情深意重的话语,是如此的决然,慷慨。
宫雅君微微一愣,竟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时,不由气的浑身发抖,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恐怖的杀机。
孽徒!
大逆不道啊!
自己都这般年纪了,好不容易遇到真命天子,这孽徒竟然还要赶尽杀绝。
而且还如此无辜地说出如此绿茶的话,让她都有些意想不到。
不由感慨青出于蓝。
然而……
为了主人,她必须要忍。
念及至此,宫雅君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满脸柔和地望向自家徒弟,眼里尽是关爱。
“徒儿,我是你师尊,在我眼里,你就如孩子一般。天下哪有师尊,让徒儿承受过错的?”
“而且,你我皆是礼佛之人,佛教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本庵主,愿意成为那最卑贱的奴隶,为魔尊念经一生。”
说着,她颤抖着手,轻轻褪去了身上的淄衣,露出了那羊脂玉般的完美身材。
清风拂照,月光明亮。
镜湖的水还在微微荡漾着,掀起一层层的波澜。
也如镜子般,映照着一尊艺术品。
只见宫雅君的淄衣下。
竟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