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护法目光幽深，紧紧地盯着黄茯苓。
虽说圣女之前声称要以身饲魔。
但她可不相信，凭借着圣女的高傲，会做出如此放荡之事。
对方色诱魔头是真，但估计只是想用媚功获取关键信息，等得到信息之后，就会直接远遁，返回影月庵。
所以……
她在怀疑圣女为何没有捏碎玉佩。
迎着对方的质疑，黄茯苓依旧是一幅凄楚的样子，苦涩一叹。
“如果之前的魔尊，我或许还有这个机会。但如今魔尊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气息一旦笼罩开来，我连捏碎玉佩的能力都没有。”
此话一出，王护法不由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而旁边的袁恒更是道。
“王护法，茯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相信她绝对是被魔头强迫的。”
说着，他看向黄茯苓身上的伤痕，越发悲愤。
而王护法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儿实在是有些莫名奇怪。
圣女为了你付出牺牲？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不过，她终究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嘶声开口道。
“血雨魔尊的实力，的确是非同小可。随着玄冥上人以及一长老，护法死去，天阴宗群龙无首，接近崩溃。”
“随后，血雨魔尊更是赶尽杀绝，命令血雨教的诸多堂主同时杀上天阴宗，将天阴宗灭门。”
“原本气势恢宏的魔道宗派，就这么一日毁灭，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魔尊能这么做，敢这么做了。”
王护法感慨万千，眼里满是忌惮之色。
旁边袁恒同样是愤怒不已。
太强了！
凭什么那魔头实力又强又英俊？
真是罪该万死！
在场三人，唯有黄茯苓低着头，嘴唇紧咬，幽幽的目光中尽是爱慕与渴望。
“不愧是魔尊，不愧是她发誓一生要侍奉的人，果然强大！”
“能够做魔尊的奴隶，是她的无上荣幸。”
三人沉默了片刻。
王护法还在为黄茯苓失去影月之体而感到遗憾，低下头，恍惚间看到黄茯苓嘴角微翘，但瞬间便消失无踪。
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黄护法都被凌辱成了这般样子，满身伤痕，怎么可能会开心？说到底，还是那魔头太过残暴。”
她深吸口气，郑重其事道。
“黄护法，魔头能够在短短十年间就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更加证明了他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正是这个秘密，让他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强大起来，制霸唐国魔道！”
“影月圣体丢了也就丢了，庵主虽然会很愤怒，很遗憾，但最看重的还是这個秘密。”
“只要你能够将这个秘密给探索到，就是我影月庵最大的功臣，我影月庵定然能够强势崛起。也不辜负你这么多年的潜伏。”
“这几日，既然你已经沦为了魔头的玩物，定然对魔头了解之至，甚至深入了魔头寝宫，不知可有收获？”
说到这儿，王护法目光炯炯，眼里尽是希冀之色。
一饮一啄，自有定数。
如果黄茯苓真的窥探到了魔头的机密，并且把这个机密为他们掌控。
区区影月圣体，根本算不得什么。
反正影月庵的女弟子，圣女什么的，早晚也是送出去，与其他教联姻，获取利益。
影月庵，影月庵！
还是这个庵字最吸引人。
半掩半露。
这也是影月庵明明实力没那么强，却能够安然生存的最大缘由。
否则，堂堂影月庵圣女，又为何要修行媚功？
面对着王护法的追问，黄茯苓咬了咬嘴唇，黯然道。
“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那这几日你都做了些什么？”
黄茯苓的脑海掠过一幅幅画面。
在魔君寝宫为魔尊按摩，在温泉为魔尊按摩，在魔尊阁为魔尊按摩……
反正，全都是按摩的画面。
于是，她语气幽幽道。
“被玩儿。”
“？？？”
王护法瞪大眼睛，瞬间愣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就这么瞠目结舌了半天，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这几日，都是如此？”
“没错。”
黄茯苓苦笑道。
“那魔头太强了。而且，王护法刚才也说了，既是玩物，就应该能想到自己的命运了。”
王护法哑口无言。
看着黄茯苓身上凌乱的帝袍，凌乱的帝冠，以及到处都有的勒痕，淤痕。
只觉可信度是如此的高，也容不得她不相信。
果然，圣女受苦了啊。
她内心叹息，蓦然想起传说中魔尊那伟岸的身影，英俊的面容。
一时间双腿微绞。
也想潜伏了。
说到底，能从影月庵出来的，谁还没学习过媚功啊。
最终，她叹息一声，拍了拍黄茯苓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