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生。
到了他这个境界，许多时候直觉都接近事实，直觉中他破境会失败，还可能遭受重创，那事实就很可能是他无力成佛。
“老衲年纪太大了些，恐怕是难成，多半得走那条路！”
二天王说完看向破庙的内院，衍岸、衍悲两人还是九佛根初期，都在观摩内院墙壁上的经文。
那经文他与柳风都看过，岁月太过久远，大半看不清，仅有断断续续的残篇。
就是这只言片语也极难感悟，依他们推测，此破庙遗迹之主必然是真佛之上的层次。
如此一来，来到这条断路的修士，不仅有仙佛之下，也有仙佛之上。
难以想象，曾有大量仙佛来此，有仙佛放弃后离开，也有仙佛甘愿耗死在此，亦或有闯出断路，冲进虚空深处者。
至于有无活口，踏足断路本该连通的空间，后人不得而知。
衍岸、衍悲二僧相继结束修行，与法释来到破庙前。
柳风向常虚子示意一眼，由常虚子去招呼给了“带路费”的修士，他自己则在意识中呼唤觉心。
“觉心，你来叫琴仙儿指路。”
过了五六息，他脖颈后的第三张面孔，觉心缓缓睁眼，第二头镜尘干脆是闭目不醒。
在此停留一百五十余年，两道前世意识都在渐渐散去，照此趋势终有一日会完全消失。
稍等少顷，觉心回应道：“往前两百六十里，第三十八道虚空裂痕。”
柳风闻言扫视一圈，发现澹台氏、庄氏立在远处，没有混入跟来的八境内天地之中，便不再逗留。
前后将近六十道身影，闪身向两百六十外，来到断路边缘时，众修不及多看虚空裂痕，发现几位九境都看向了下方虚空深处。
净灵和姬秋等八境也俯视而去，这才看到如水流般的茫茫灰色流光内，不知何时多了一座座若隐若现的玉桥。
那些桥横在悬空陆地间，不管是桥还是悬空陆地，都极难以肉眼窥见。
“这些桥是何时出现？为何我们一无所觉，到了近处才勉强察觉。”净灵面有凝重之色。
柳风看了眼，解释道：“应该是虚界下来的仙佛，且来头不小，他们的隐匿法宝我能看见，但无法窥破，看不到其中存在。”
跟在后头的一行人，皆不由心中一紧，能在这种地方铺路，仙佛之下无人能见其人，岂止是来头不小。
倘若没有大天地压制，来人能单手捏死他们都有可能。
常虚子低声道：“那我们还是快些动身为好，别等他们上来，动起手来就不妙了。”
柳风点点头，放眼断路边的道道虚空裂痕，手指其中觉心所说一道百丈裂痕。
随即，他冷眼瞥了眼悄然接近的澹台氏和庄氏三名九境，冷笑一声，卷走身后净灵等八境，当先带起渡厄魔猿飞身冲进虚空裂痕。
其余人见柳风这一笑，都觉不妙，担心柳风和仇家再斗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跟上，生恐柳风过河拆桥。
二天王法释、衍岸、衍悲，三名九佛根跟在最前列，往后才是两名九境道修，三十余八境则是掉在后面。
常虚子脚踏阵盘，一进虚空裂痕就没命往虚空乱流对面急飞。
“又是十几里的虚空乱流，柳大爷啊……千万别再打起来，真要对付他们过去了再下手不迟。”
他心中担忧时，后方两赤一青三道灵光赶超向前，不就是两家三名王血九境。
下一刻，飞在最前的那位“柳大爷”，不出所料地还是动了手。
前方虚空乱流中绽开八团黑色漩涡，比初入八世身时，柳风时隔一百五十余年，今时今日以接近八世身中期的修为施展，娴熟了太多，且出手极快。
八团虚空漩涡瞬间暴涨，一圈圈放大，但没有如上次那般扰乱虚空乱流，而是顺着虚空乱流回旋之势转动，围堵向两赤一青三道遁光。
柳风一下手，一魔猿三九佛根，同时施展法门阻截遁光中的三人。
其余人如避瘟神，立马绕行，霎时道道遁光激射，更有人索性拿出身家，以积攒多年的符箓和法宝帮忙出手。
“轰隆隆……”
被众多八境之上狂轰之处，三件九品灵宝都在碎裂，当中白眉澹台玑，红发澹台缈，以及庄氏一青发老者，三位王血九境面色难看无比。
三座道宫在虚空中显现，接替了即将破碎的灵宝，硬抗着众人围攻。
一缕缕虚界仙气、纯白仙气，难得这些年收集攒下，此刻三人不敢保留，取出仙气施展护身法门。
飞在前面的柳风眉头紧锁，他们在断路上所获不小，实力都有精进，而两家三名九境老狗，也得了不小好处。
仓促下手肯定拿不下三人，除非冒着此处虚空乱流毁去的风险，耽搁在此，全力出手。
不过真要如此做，显然不值得。
“走，先离开虚空乱流，待出去后联手合击一人，杀三人难成，便先杀一人。”
柳风向二天王和两名魔僧传音，扭身飞向对面的出口。
……
流光漩涡外，十二块结晶天地，到了此时已再无一人。
来此的修士，要么拼命闯入了虚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