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多少,传言是全填在了战场上。
如今的边境战场,邪灵四起,边城除了当兵的,再难见到寻常活着的百姓。
外城,有一家名为水云楼的客栈。
时辰尚早,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二楼一间客房内,阵盘放出氤氲光华,一方阵势隔绝了客房内外。
床榻上,一浓妆艳抹的女子和衣而睡,怀里还揣着一血色木芯。
丝丝血色,悄无声息地融入此女体内。
她本就强悍的金身境武夫肉身,缓缓壮大,向着金身境圆满迈进。
不过她并未太在意肉身的壮大,真正令她心神震撼的,还是此木芯带来的梦境。
十来日的睡眠,她在梦中如台下看戏之人,坐看了台上一场漫长的戏,戏中有个苦等心上人的可怜女子,名为柯千柔。
“秃驴该死啊……”一声惊叫,床榻上的女子蓦地自梦中惊醒过来。
她怔在榻上,看着怀中血色木芯,忽地来到桌边的铜镜前。
一道水行术法卷过面颊,卸去妆容,秀丽脱俗的面孔随之浮现在镜中,正是陶广庆的族姐陶诗雨。
看着镜中自己的五官,回忆梦中所见柯千柔,这位来自阴玥皇朝陶家的女子,不觉间双目淌泪。
她紧紧抱着木芯,如抱着自己的心血,朱唇中呢喃自语。
“柯千柔与我有何干系,还有那该千刀万剐的负心汉镜尘,与我所见的蜕仙宗弟子相像。”
“此木芯来自那小子,他说不得知晓柯千柔与镜尘之事,他竟是无半点留恋的将此物与我。”
“这是要与我划清界限?真个如那镜尘一样绝情,当日就不该放过他……”
种种猜测在陶诗雨心中闪过,轮回一说在阴玥皇朝同样神秘,她家中老祖也说不清。
也只有那高高在上,享用众生血祭的仙佛,方有可能知晓有无轮回。
带着满心猜疑,陶诗雨又躺到了床榻上。
她近十日以来,才看过柯千柔少年时期的人生,只见到秃驴镜尘远走,后面的故事还需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