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急的晕了过去,把在内阁的人,吓得不行。
高谷在喊着掐人中,商辂年轻,此刻的陈循几乎是全部靠在商辂身上,商辂听到了高谷的喊声,马上掐人中,掐的很重,不重不行啊,
陈循才嗯哼一声。
众人听到了陈循出声了,也是放心很多。
众人开始合力,扶着陈循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夫,老夫一世英名啊,就被这样毁了,这个林存德,太狠了,下手太狠了!”陈循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王直他们一听,连忙问道:“此事是林存德炮制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还有谁有这样的急智?汪瑛到底给了他什么,让他如此维护?老夫,老夫和他也是老乡,老夫也器重此人,为何此人下手如此狠?”陈循着急的说道。
“此子,此子!”王直也急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找上门去,怎么做如此下作之事?”俞士悦也是马上喊道,名声对于一个官员有多重要,尤其是那些想要在青史留名的大臣,谁不是爱惜自己的羽毛?
俞士悦说下作之事,内阁几個大臣老脸一红,是他们先造谣汪瑛的,林存德只是替汪瑛反击,可这个反击,着实让他们承受不住。
而高谷此刻也很想知晓有关自己的谣言是什么,于是问着王直道:“有关我的谣言是什么?也有吗?”
王直看了一眼高谷,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说,万一高谷也晕了过去,可如何是好?
“但说无妨!”高谷看王直在犹豫,于是握紧拳头,盯着王直说道。
“算了吧,还是不要听了,你若要听,还是回家听好一些,都不是什么好流言,可以说,你们这辈子的清誉,算是毁了!”旁边的金濂立刻劝着高谷说道。
“啥?这个混蛋说了什么?”高谷大声的喊着。
“我我也有?”商辂不由紧张的看着金濂他们。
“你最多,且,最狠!”俞士悦叹气一声说道。
“我,我,我!”商辂此刻脑袋一片空白,自己才三十出头啊,难道就要顶着那些谣言过一辈子。
谣言啊,非常难以澄清的,不知真相的百姓,他们谁管你真假,他们就是爱说,就是瞎讨论。
“算了,算了,此事,你们回去听吧,记得喊上大夫!”王直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好,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他他他!”商辂此刻着急的说不出话了。
“老夫要去找他!”高谷也气得不行,哪能这样编排人的。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如何去找他?”陈循已经缓过来许多,盯着高谷喊道。
高谷站在那里,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口。
“可,可我们的声誉,全没了!”彭时也是很着急的看着陈循。
“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陈循摆手说道,如今你就是没有证据,你想要弄死林存德,可没那么容易。
就比如林存德知道是他们诬陷汪瑛的,他没有证据,唯一的手段就是报复,可报复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你若直接找上门,那肯定不行,只能从其他的方面入手。
现如今,他们五个内阁大臣,声誉全部没了,即便他们天天解释,也无用了,百姓们还是会传的,且,往后还不知道会衍生出什么版本。
五个人此刻也是心灰意冷了,高谷坐下了,呆住了。
王直看他们如此,也是长叹气一声。
之前他们造谣汪瑛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造谣的一天呢?
不过王直心里还是佩服这个小老乡的,居然这么快找到了反制的办法,且,让内阁大臣,颜面扫地!
“回去吧,回去吧,老夫要回去一趟!”陈循挣扎的站起来,此刻的他,毫无心思办差,既如此,还不如告假回家。
王直等人一听,也只能扶着陈循起来。
接着他们八个人,就出了内阁。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大臣,都是有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即便到了左掖门,守门的那些护卫,也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这种眼光,让他们浑身难受,一肚子火,不知道朝着谁发泄过去。
很快,他们便上了马车,马车开始拉着他们往家里赶去。
赶马车的那些老仆,也听到了谣言,可不敢和老爷说,只能沉默不语。
路过一些人多的地方,那些百姓认出了是他们的车,也是指指点点的。
陈循本来还想要掀开帘子透透气,看到了远处的百姓指指点点,只能无奈的放心帘子,闭目靠在马车上,长长叹气一声。
回到家中,陈循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请来了郎中给开药。
而彭时回到家中,打听到了那些谣言啊,差点没吐血,愤怒的办书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扔了,人也是跌落在椅子上。
商辂听到了有关自己的传言后,一病不起,也是高烧不退。
高谷直接晕死过去,把家人吓得够呛,连忙掐人中。
苗衷则是一下就软了,人虽然没晕,可站都站不起来了,苗衷已经八十了,虽然有关他的谣言是最少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