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历公元423年10月15日,不朽堡垒内城召开誓师大会。
人山人海环绕在征服者广场之外,众人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见证着一个个雄壮威武的诺克萨斯勇士步入广场之上,无论是年幼的稚童还是经历过战争的垂暮老兵,每个人都眼含期待,渴望一窥帝国大元帅和帝国军团的无上风采,
随着时间的推移,诺克萨斯帝国的三大军团以及军团下属的十五个独立战团统领纷纷到场,统领们率领麾下最精锐的一部分战士,神情肃穆的等待着最高领袖的检阅。
人声鼎沸中,一个身披暗红色战袍,身穿黑铁铠甲男人腰挎长剑走上了位于广场核心位置的高台上,在太阳的照耀下男人的肤色反射着不正常的惨白光泽,正是诺克萨斯帝国的大元帅伯纳姆·达克威尔。
在众人崇拜敬仰的视线中,伯纳姆·达克威尔抬起了右手,近万人的广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年轻,或期待,或疯狂的面容,阅尽芸芸众生的伯纳姆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季动。
他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这场由他发起的战争中死去,也不知道诺克萨斯的敌人是否会像上一次开拓战争一样联合起来,他只知道一点,每一个为诺克萨斯骄傲的人,都不会在战争中有任何退缩。
对于帝国来说,这就足够了。
军心可用。
“或许有人会疑惑,为什么我们要主动去侵略别人,为什么每一次战争都是由诺克萨斯发起,为什么我们诺克萨斯就不能安于现状,保持着难得的和平,过两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我知道大部分真正的诺克萨斯人都不会有这种属于懦夫的想法,但我知道,在诺克萨斯的土地上,这样的人并不算少数。”
伯纳姆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即便是在广场最外端的民众们也能清楚地听到,在诺克萨斯,身位一名军人,在宣讲的时候用魔法扩音或是借助某些魔法器具来扩音是一种耻辱。
对于伯纳姆自身来讲,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没办法让别人听到,还当个屁的大元帅,还不如回家把自己喂猪。
“对于怀有这种想法的人,我不会有任何的不满,因为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根本无法避免,甚至在小的时候,我也这么想过,
曾经的我,甚至还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骄傲,因为这样可以让诺克萨斯脱离危险,不会让我们的战士死在战场上,我是这么想的,也想要这么做,可是,我不能。
因为我看到了南方恕瑞玛大陆贩奴船上的那些不如猪狗,任人打骂的恕瑞玛奴隶,他们的地位甚至不如我们猪圈里的肥猪,
因为我听闻了北方的弗雷尔卓德人在冰天雪地里饿死冻死,被残暴的野兽杀死,每一个人都需要拼尽全力挣扎求生的故事,
因为我见证了猎场上不去磨牙猎杀的狼终究会被健壮的公羊所践踏,不思进取等同于软弱可欺,
有些事情你不做,别人就会去做,你不强大,别人就会比你强大!
我忽然明白了,
现在诺克萨斯的和平是诺克萨斯用滴血的獠牙和勇士的牺牲换来的,并不是因为别的城邦势力热爱和平,
我们能安然地在田地里耕种,能享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是因为我们的敌人热爱我们,是因为他们恐惧我们!
如果占据沃土的诺克萨斯褪去如狼一样锋利的獠牙和野性,变成了渴望和平的羊羔,那就是国破家亡的日子。
在那一天,诺克萨斯人会成为贩奴船上被人烙上奴印的牲畜,我们的儿子,女儿,妻子会被敌人肆意侮辱糟践,我们的男人会成为没有血性,只能无能啜泣的懦夫,
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即便是诺克萨斯人掌握了最多的财富,诺克萨斯的女人也会谄媚下贱的低下身段去主动迎逢那些远不如诺克萨斯的低贱者,诺克萨斯的男人也会面对欺凌连愤怒都不敢表露,只能一脸谦卑,如同一条被人贱养的狗畜,
敌人会笑呵呵地掠夺我们的一切,理所当然地践踏我们的尊严,用各种手段磨灭我们的勇气,让失去意志的我们世世代代为奴为婢!
我恐惧了,不是恐惧死亡,是恐惧诺克萨斯真的迎来了那一天,
我们的战士死在战场上,我们会有更多的战士站出来与敌人战斗,除非敌人踏上我们的家园领土,把诺克萨斯土地上的所有活物都杀个干干净净,不然即便是一条诺克萨斯的野狗也会对我们的敌人露出獠牙,让敌人永世不得安宁!
唯有一种情况诺克萨斯会彻底死去,那就是诺克萨斯人忘记了,何为荣耀。
每一个人都渴望和平,都渴望安逸的环境,因为这意味着我们不需要冒险,不需要牺牲,但我们真的能这么做吗?以渴望和平来粉饰懦弱之举,以仁慈迎接残忍的敌人,
我们要丢掉令人畏惧的长剑,用跪下的双膝和哀求来换取安稳吗?”
面对伯纳姆的反问,所有的诺克萨斯人都声嘶力竭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桉。
“不能!
!不能!
!不能!
!”
对于众人脸上表现出来的愤怒和血性很满意,伯纳姆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