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开!!分散开!!别让套索套住了!!!”
“杀!!!!”
“啊啊!!!去死吧!!!”
“没吃饭吗南边的小崽子?”
耳边是第一军团游骑兵骑兵队长的嘶吼,眼前是一脸嗜血狰狞的弗雷尔卓德强盗,远处还有德玛西亚人痛苦的哀嚎,地上遍布着残缺的死尸。
面对着炼狱一般的场景,斯文特尔从未想到过,一根破绳子在两头拴上石头块后会成为如此可怕的武器。
被飞索拴住的马腿和士兵会瞬间失去反抗能力,亦或是被旋转飞舞的石头命中头部,当场摔下马撞的头破血流,昏厥在当场的骑士,下一刻脑袋就会被蛮子用坚硬的木槌锤成烂西瓜,然后被夺走手里锋利的刀剑,转身就砍在自己人身上。
明明那些蛮族强盗手里连几把像样的刀剑都没有,却单凭简陋的旋石飞索和粗鄙的木棍轻松锤杀了十几个同僚,斯文特尔对于眼前这些个头壮硕,有着浓重体味的弗雷尔卓德强盗多了几分畏惧。
脑海里的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并不想轻易死在这里的斯文特尔回想着自己在军营里跟老骑手学习的骑砍技艺,绷紧了右臂,压低了身体,精铁长剑蓄势待发,做好了饮血的准备。
可惜,剧本并没有按照军事训练中的那样发展,就像是十几米外的蛮族战士不会傻傻的像一个木人桩一样等着自己挥刀斩下。
“德玛西亚的小崽子!!老子跟你奶奶辈的战母睡觉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眼见有一名个头矮小的骑手向自己冲来,乌萨尔斯笑了笑,露出了缺了门牙的一口黄牙,甩动着右臂,手腕一震,右手的兽腿骨棒打着旋迎面飞向了马头。
“唏律律!!”
一声哀鸣,躲避不及的马匹头部被旋转着的骨棒完美命中,直接在马骨上砸出了一个血坑,马儿当场惨死,
斯文特尔被翻倒的马匹带着摔下马背,新人骑兵依照身体惯性顺势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虽然摔得头晕眼花,却也因为落地动作过于标准而没有受伤,
他对于训练向来一丝不苟的原则在此刻成功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自始至终,精铁长剑都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并没有像其他坠马的人一样丢掉。
“你的好宝贝是我的了,嘿!”
乌萨尔斯两步跨前,双手挥舞着棒槌一样的大木棒,大笑着砸向士兵的皮革头盔,就像是砸一个西瓜,无比惬意。
只要锤死眼前这个德玛西亚的骑手,他就能丢掉手里的大棒槌,获得精美的铁质武器了。
一个翻滚,险而又险地躲开了在土地上砸出一个小坑的锤击,斯文特尔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眼前的蛮子挥出了第一剑。
“你的力量就像是你的勇气一样,不堪一击!”
乌萨尔斯轻松地挡开轻飘飘的一剑,他发誓,眼前这个德玛西亚的士兵如果遇到冰原上信奉熊神的那些刀枪不入的熊人的话,恐怕活不过两个呼吸就会被那些拥有萨满之力的熊人开膛破肚,把内脏都挖出来,献给他们的熊神。
与诺克萨斯语不同,纯种的弗雷尔卓德语和德玛西亚语差别很大,至少在斯文特尔看来,眼前嘴里一直念叨个没完的蛮子在说什么,自己根本就听不懂。
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北方蛮子除了满嘴喷粪之外能放什么好屁?
“你这个连人话都不会说的狗杂种!”
不甘示弱的斯文特尔骂了一句,自觉根本不是眼前蛮人的对手,士兵快速向后退去。
“哈哈!德玛西亚的懦夫!”
跟在斯文特尔身后,乌萨尔斯摸出了藏在腰间皮裙下的小手斧,脸上露出了残酷的表情,他最喜欢的就是用后背朝向自己的敌人了。
这是他最得意,是敌人最致命的杀手锏。
“我的飞斧能精准地杀死十米之内的所有敌人,这是我赖以生存的技艺,你会是下一个死在我飞斧下的敌人。”
任由德玛西亚的懦夫骑士骑乘上了另一匹失去了主人的马,乌萨尔斯静下心来,开始小幅度地抖动手臂,调整着投掷方向。
“蛮子去死!!!”
另一个骑兵正要从乌萨尔斯的身后砍来,却被猛地转过身体投出飞斧的蛮子砸了个正着,脑袋直接被劈掉一半,爆出了一团秽物,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呜呜!!”
失去了主人的约束,马儿灵活地绕开马上要撞上的蛮子,开始从另一个方向上逃离战场,显然,它并不是一匹合格的战马。
目睹了代替自己死去的同伴,骑上马匹的斯文特尔这才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眼看自己人都陷入到了溃散的状态,斯文特尔打起了退堂鼓,只是耳边环绕着的村民哀嚎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小子,能活到现在,你运气真的很不错。”
环视一周,眼见五十多个骑兵已经彻底溃散,乌萨尔斯放下心来,不紧不慢地从烂掉的脑壳里取出血斧,咂了咂嘴,蛮子捡起了死去骑士的铁剑。
凝视着寒光闪闪的铁剑,乌萨尔斯有些出神,在反光的剑刃上,他看到了自己死在熊人手上的儿子。
熊人就像是撕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