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慈脑子非常肯定了一件事。
陆谨言已经调查过她,并且今天是故意跟着她的。
林潇见到这一幕,猛地冲过来,一把推开这人,“给我滚啊,你离辛慈远一点。”
突然有一群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保镖将她拦住。
陆谨言眉目疏冷,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继续和辛慈说话,“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还是你觉得,我会食言。”
“给我个机会,再谈一次。”
……
别墅区。
辛慈沉默地看着身下这辆林肯车沿着自己熟悉的路开进别墅区,最后停在自己隔壁的那栋房户中。
“你一直监视我?”
辛慈只觉得毛骨悚然,额头逐渐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
几个保镖强行按住林潇,当着她的面关进两人隔壁的房间。
陆谨言眸光微敛,平静地指了指茶桌,声音温和:“坐,孕妇久站对腰不好。”
辛慈紧张地捏着衣角,心情极为复杂,最终还是坐在他的对面。
“姜医生说孕妇可以喝低浓度的茶。”
他亲手倒了杯,放在辛慈的手边。
“我安排了七个营养师,以后她们一同负责你每天的饮食。”
男人突然停下一切动作,抬眸紧紧盯着她,眼里的情绪慢慢变浓,偏执的灼热感几乎要将她的目光烫伤。
辛慈和他没有什么话可谈。
她已经放弃了这个男人。
这一个月的时间,每次换药时那种拆开纱布,连带着重新掀开的皮肉,痛得她都要落泪。
一次,两次,四五次。
人总是要长记性的。
如果陆谨言真的在乎自己,那么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可他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粗暴对她,只能说明是她自己犯傻不知道逃!
林潇用一个词点评他,“没舌头癫公”
陆谨言率先打破平静。
“以后在这里住下,不愿意回国可以不回,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陆五的产业全都被我断掉,人送进精神病院。”
“这是我给你的交代。”
辛慈的目光始终落在茶杯上水粉的釉色,不言语。
“过去的事,我不会再追究,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辛慈,我这是在和你商量。”
陆谨言能说这些话实属不易,可惜了。
辛慈抬眼看他,声音冰冷,“我嫁人了,孩子也是兰泽的,我凭什么跟着你?”
陆谨言明显有片刻的晃神,不相信道:“兰泽的孩子?我查过医院的记录,月份和我对得上。”
辛慈忽而笑了。
他真的有去查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他的,真恶心,他怀疑过自己和别人吗?
他到底把自己曾经的一片真心当做什么?
“我和兰泽做过,时间也对得上。”
陆谨言面色骤变,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声音冷厉,“你说什么?”
辛慈扬了扬唇,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我给我老公生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明显不相信,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重新减了锐气,“随你,生下来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在国外办公。”
“你不用想兰泽会来找你,他的公司又出状况了,忙不过来。我会把林潇送回国。”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吃饭时间,尝尝她们做的合不合胃口。”
陆谨言推门而出。
他现在倒像是曾经的她,秘书,将一天的事情规划的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我想的太美好了。”
辛慈在他走后突然卸了力气,瘫软着身体陷进沙发里,眼神里满是迷茫。
生活不是电视剧,不会有那种古老的剧情她在国外生活,两人相安无事,永不往来。
对于陆谨言这样的人来说,机票是最便宜的东西,坐航空公司的飞机跟坐公交没区别。
他有私人飞机,多远的距离,都只不过是取决于愿不愿意。
带球跑?她根本跑不掉!
他的商业帝国已经建成雏形,兰家这种企业,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是我拖累兰泽了。”
辛慈听着门外林潇叫骂的声音,心里头一次产生了无边的恐惧与愧疚。
“我也不能再麻烦潇潇了,她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被我本就在浑水里的日子搅乱。”
辛慈听着门外的声音逐渐减弱,隔着窗户看见外面的豪车启动,最后是远处飞机的腾空,
真搞笑,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有力量避开这一切?
门突然被打开。
佣人推进三辆小车上放着大小不一的精美雕花菜品。
“辛小姐,先生说如果您不愿意去餐厅,让我们来这里为您服务。”
辛慈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
夜晚。
她躺在床上,床边亮着暖光夜灯。
她告诉林潇,她是自愿留下的。
“嘶啦——”
门突然被打开,陆谨言一身睡衣,拉过木椅,十分自然地坐在她的床边。
“我可以看看吗。”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