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摇曳的身姿背影离开了,看着这么没出息的下属,顾千帆眉头微皱道:
“这就是你说的绝色佳人?”
“是。”
听到顾千帆的声音,老贾立马回过神来,见顾千帆眉头微皱,他连忙改口不屑道:
“乡野村妇罢了,当然没法跟东京的红粉佳人相提并论。”
听到老贾这样说,顾千帆微微摇头笑道:
“等你办完了这件案子,我调你回东京,让你好好洗洗眼睛。”
“真的啊?”
拍了这么久的马屁,终于得偿所愿,老贾立马激动地拱手感谢道:
“多谢指挥使大人,我老贾一定用心办好这件案子。”
“好,喝茶吧。”
……
不远处,袁旭东又喝完了一盏茶,然后就叫来赵盼儿给自己添茶。暗暗翻了翻白眼,赵盼儿觉得袁旭东不懂茶,就如牛嚼牡丹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肚。
这时,顾千帆和老贾的对话传了过来,说赵盼儿是什么乡野村妇,没法跟东京的红粉佳人相提并论,还说什么调回东京好好洗洗眼睛,袁旭东明显看见赵盼儿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是微微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就像没有听见顾千帆和老贾说什么似的。
看着她,袁旭东微微笑道:
“我叫袁旭东,你叫什么名字啊?”
有些诧异地看了袁旭东一眼,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赵盼儿倒好了茶,微微浅笑道:
“赵盼儿。”
“赵盼儿?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眼看赵盼儿就要离开,袁旭东道:
“之前进门的时候听见你说什么欧阳,不要再落榜之类的,我倒是认识一个叫欧阳旭的钱塘考生,他中了探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欧阳。”
“欧阳他中了探花?”
赵盼儿面露喜色,她没想到会从袁旭东这里听到欧阳旭高中了的消息,看着她,袁旭东故意说道:
“东京早就放榜了,我从东京过来的时候,听说欧阳旭被高观察家招为了女婿,高观察家可是皇亲国戚,高贵妃深受当今官家的宠爱,以后欧阳旭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远处,听到袁旭东说的这些,顾千帆正在暗暗思索,东京哪位大人是姓袁的,袁旭东,他怎么从没有听说过这位人物啊?
“不可能,欧阳他绝不会这样对我的。”
从袁旭东的口中听到欧阳旭被高观察家招为了女婿的消息,赵盼儿的心神一下就动摇了,手里拿着的银壶也跌落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茶水四溅。
她原本是贱籍,后来脱籍归了良,如今欧阳旭科举高中了,他还会娶她为妻吗?
欧阳旭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捎回来,难道他真的变了心,做了什么高观察家的女婿?
赵盼儿心生动摇,但脸上还是自我催眠般的坚信道:
“袁公子,你说的欧阳旭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欧阳,他是绝不会答应做什么高观察家的女婿的。”
“是吗?”
看着满脸倔强的赵盼儿,袁旭东笑了笑道: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赵盼儿强颜欢笑,她从地上捡起银壶。就在这时,五个手持大刀的匪徒猛地一脚踢开赵氏茶坊的竹门闯了进来,为首的匪徒满脸凶狠,手中刀光雪亮。一看见这些手持凶器的歹人,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一众宾客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忙四散奔逃。
作为本地的皇城司头目,有责任管理辖区内的不当之事,再加上顾千帆这个顶头上司也在,老贾打算好好表现一下,几个蠢毛贼而已,他一个人就能全都收拾了。想到这里,老贾的右手伸向腰间佩刀,起身准备缉拿这些匪徒。
顾千帆突然伸手按住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袁旭东那边,老贾秒懂,便又重新坐了回去,眼看着这些匪徒劫持了一部分的茶客和追进赵氏茶坊里的十几名捕快对峙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相互间大声嚷嚷着。
“把刀放下!”
“都别过来!”
“别动,谁都别动!”
“都别过来,再过来一步,老子给他们全杀了!”
“住手!”
看着匪首,为首的捕快头子沉声喝道:
“王三,你把刀放下,不许伤害人质!”
“我呸,你当我王三是傻子是吗?”
看着为首的捕快头子,名叫王三的匪首冷声道:
“那些大人物私开海禁走私你们不敢去管,我们盐帮贩卖点私盐怎么了,就要赶尽杀绝?”
“贩卖私盐是死罪,王三,你是自寻死路!”
“我去你妈的死罪,我要是死罪,那郑青田就是夷三族。”
看着为首的捕快头子,王三拿刀架在一个茶客的脖子上,厉声威胁道:
“都把刀放下,退出茶楼,再给我们准备五匹快马,要不然的话,这些人质全部都得死!”
“王三,只要不伤人,咱一切都好说!”
捕快头子喊道,他当然不可能像王三说的那样把刀放下,那不是自己找死?还有五匹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