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芹从警察局出来,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看着眼前这倾盆大雨,她用包顶在头上遮着,小跑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
半小时后,钟晓芹回到自家门前。外面雨太大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全都淋湿了。
掏出钥匙开门,老旧的房门纹丝不动,气得钟晓芹狠狠地踢了两脚,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
看着被雨淋得就跟落汤鸡似的钟晓芹,陈屿微微皱眉问道:
“你怎么淋成这样?”
“你在家?”
看见陈屿竟然在家里待着,钟晓芹走进屋里,非常生气道:
“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你也不回,就连律师都找不到你人,你什么意思啊你?”
“我下午有事。”
陈屿沉声道。
“你有什么事?接个电话,回个微信的时间都没有是吗?”
将包扔到客厅的桌上,钟晓芹气道:
“还有那个门,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个门锁有问题,我经常打不开,你为什么不能换一个?”
“我知道这门锁有问题,但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开门的时候要用巧劲,把门锁往上提一提就好了,你跟我吼什么啊?我以为我都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所以我就没换门锁!”
陈屿皱眉道,钟晓芹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同样不好,因为陆姐怀疑他是叛徒,是她竞争对手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无论陈屿怎么解释,陆姐都不相信他,这样下去,他要么从台里辞职,要么就申请调岗,离开陆姐的部门。
这两种结果都让陈屿难以接受,其实他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跟陆姐供出真正的叛徒,但是那个叛徒是陈屿的好朋友,那天晚上的饭局,就是他这个好朋友组织的,目的就是想给陈屿找一条出路,因为陈屿被陆姐针对,连着毙了三个新闻选题。
陆姐这样对陈屿,自然是因为上次的新闻事故,她要给陈屿一个教训,让他清醒清醒,并不是真的要赶他走,结果陈屿的那个朋友误会了,就给陈屿组织了一个饭局,想要把他介绍给陆姐的死对头,在饭局上,陈屿婉拒了对方的招揽,因为他不想当叛徒,出卖自己部门的信息来给自己谋私利。
但是,他这样就得罪了陆姐的那个死对头,对方故意跟陆姐递话,说了饭局的事。后面,陆姐找到陈屿谈话,她并不完全相信死对头的话,但是她知道自己部门肯定有对方的眼线,只是不知道是谁,她问陈屿那天晚上的饭局是谁组织的,可陈屿就是不愿意说,这样一来,即使陈屿不是叛徒,陆姐也不会用他了,她给陈屿两个选择,要么供出那个叛徒,要么他自己就是叛徒。
陈屿的性格比较闷,这些事他都放在心里,不想和钟晓芹多解释。只是他心情不好,自然不会对钟晓芹和颜悦色的,这让钟晓芹更生气了,她怒道: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里过吗?”
“钟晓芹,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
“我无理取闹?我淋成这样都是为了谁啊?今天是我生日,你知道吗?”
争吵间,钟晓芹发现房门打开着,她看向陈屿道:
“你没关门啊?”
“关了吧?”
陈屿有些不太确定。钟晓芹连忙在屋里找皮卡丘,她一边喊着皮卡丘的名字,一边慌慌张张地寻找着,屋里没找到,她又冲到了屋外去找,陈屿连忙追了出去,他跟在钟晓芹的身后喊道:
“别找了,等雨停了再找吧。”
“皮卡丘,皮卡丘,皮卡丘你出来啊!”
钟晓芹在大雨中寻找着皮卡丘,最后,她还是没找到,猫丢了。
回到家里,钟晓芹冲着陈屿崩溃地大喊道:
“今天我过生日,我过生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不就是没留意门吗?”
看着混身湿透,在那里发疯的钟晓芹,陈屿也怒了,他觉得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钟晓芹却这样发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脑子有病。
同样,钟晓芹也受够了陈屿的漠不关心,她愤怒道:
“对,你不留意门,不留意猫,不留意我,这个家你还有什么可留意的?我真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结婚呀?”
“我为什么要结婚?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结婚,钟晓芹,当初咱俩相亲见面,我觉得你是一挺温柔挺善解人意的姑娘,你们家又踏实,不像我们家乱七八糟的,我结婚就是为了轻松省心,结果现在呢?”
“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轻松省心?”
“这有错吗?都说婚姻是避风港,谁结婚成家不是为了过踏实日子啊?”
“都想避风谁当港啊?你工作上可以积极主动,在可可西里扎两个月都不嫌累,为你惹是生非的弟弟冲锋陷阵不嫌难,唯独回家到我这儿,最好是一潭死水,凭什么呀?自从孩子没了,我每天失眠睡不着觉,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打呼噜,我只能靠耳塞睡觉,你有关心过我吗?还有你这些烂鱼缸,天天嗡嗡嗡的,吵死人了,我受不了了!”
“钟晓芹,这事要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