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的,也是为了你才做的。如此迂回的,被一群人邀请,然后悄悄地只为了一个人,是我从前从没体验过的事情。这种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朵上的感觉,似乎本身就是一种快乐。无关我是否能够拥有他,我拥有的是一段如同春天般的心动。
野餐本身其实没什么限制,有人打了一会儿牌,后来大家都笑着聊天。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有人不知为何提到了杨舟:“哥就是在被人追啊。”
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我顿时竖起耳朵。
此时的杨舟躺在垫子上,阖着眼睛道:“别八卦了。”
我清了清嗓子,主打的是一身反骨,问:“谁?”
杨舟:“……”
一个男生道:“不知道,哥不说,但天天都能收到花。”
“花?”
“嗯,还全是玫瑰,每次扔垃圾都要扔一堆。”
“哇——”
杨舟抬手把一个喝光的饮料瓶对着那男生扔了过去,睁开眼睛,威胁道:“你烦不烦。”
我低头弯了弯嘴角,有点儿不敢继续参与这个话题。杨舟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毛茸茸的后脑勺对着我,窄腰有一段塌了下去。我看了他几眼,发现他既没睡觉,也没拿手机,只是在那儿发呆。
风微微地吹动,晃得我们头顶青翠的树叶舞动起来,光斑明明暗暗地降落在杨舟好看的侧脸上,再全部照亮他挺直的鼻尖。
我默不作声地往他那边挪了挪,他敏锐地偏过头,问:“怎么?”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相机。”我手里除了小饼干,也没别的东西给他玩儿,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