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我把手上还在干着的代练全部结清,不再接新的了。
唯一一个在qq上强烈挽留我的是一个很富有的姐姐,她问我为什么不再接代练了,我告诉她我要去上班。
有些老板不怎么跟我说话,但有些老板则会跟我在qq上聊上两句,这个姐姐属于经常和我聊天的那一种。她说挺不想断掉和我的联系,说觉得和我挺有缘分的,我做代练很认真,让我继续做点她的单子,每天做一点那种,她有好多号。
我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便答应了下来。
秦哥的网吧一切都好,很快开了业,我在里面做收银,要么就是给客人做做果汁,送送餐什么的,还挺惬意。
因为我和秦哥算是熟人,所以他对我不错,我工作时间不多,钱也没少给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就去给那唯一的一个老板做代练,她的网名叫萤。
我跟她什么都聊,她的号也是真的多……
一个区就有七八个,还都练得不错。我猜除了我这个代练以外,她一定还有其他的固定代练,不然这么多号怎么养的起来。
萤经常玩的游戏就是剑网3,我看她有一种要把每个门派每个体型都玩一遍的势头。
我的生活非常平静。
平静到我的夏天过了一半,我才回过神来。蝉滋儿哇地在我家旁边的树上乱叫,我也没怎么听见。
舒悦有一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对我说:“你还记得那谁谁谁吗?”
我听了半天,说:“记得。”
她说:“她和你们班上的谁谁谁结婚了!”
“啊?”我愣了一下,“结婚了?这么快结婚了?他们什么时候谈的……”
舒悦把她qq空间里的截图发给我看,我一看果然是那种影楼里的流水线婚纱照,两个人面对镜头,笑容已经被PS修得有些失真。
结婚的这两人是我和舒悦的初中同学,高中虽然不在一块儿,但也就是在隔壁,我们都认识。以前初中老师看见我们都是烂泥扶不上墙,悠悠地感叹过:“读书不好的,以后结婚早。”
还真是这样。
我说,我看了,祝福他们。舒悦还在持续的震惊之中,我问她有那么奇怪吗?不过就是两个人结了婚而已,你打算几岁结婚?舒悦想了半天说,三十岁。
我说:“三十岁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舒悦说:“那折中一下,二十五岁吧。不行啊!我还没玩够呢!”
我说:“是和张尘涵结婚吗?”
舒悦一下子有些害羞,支支吾吾地道:“嗯。”
她这段感情谈的挺久的,不愧是第九任,看来总算是遇到了对的人。
挂了电话后我又百无聊赖地想着,多谈谈恋爱也有好处,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实践才能出真知,不是吗?
夏夜的雨还是来了。
我睡到半夜感到一阵潮湿的闷热,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我半睡半醒间接起,声音沙哑道:“喂?”
谁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第61章 你在这里等谁?
电话那头没声音。
我又说:“喂?哪位?”
还是没有声音。
我这才有些疑惑地重新看了眼屏幕,电话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码,也没有显示归属地。
台灯被我按亮,温暖的光驱散了我身边的黑夜,我开着窗户睡觉,外边轻轻地传来一阵阵风声,独属于夏天的潮热感侵袭我,让我觉得此刻像是一个梦。
我抬高了声音,凶狠地对着手机说道:“说话!神经病吗?!”
那边还是如同死水一般,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连呼吸声也没有,到底是人是鬼?
忽然的,我的心没由来的一跳,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猜测对面的人……
会不会是杨舟?
这可能吗?
自从我拉黑了他的电话后,他从没用任何别的号码打给我。我们虽有许多遗憾,但这半年以来,的确与彼此走失了。人海茫茫,几千公里的距离,我早就找不到他了。
但半年了,他还会记得我吗?
如果真的是杨舟,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给我打这通电话?他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呢?
我所有的念头转瞬即逝,突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多亏我开了窗户才能察觉。与此同时,这通没有归属地的电话也挂断了。
我愣了一下,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上,开着手电筒向黑夜照过去,灯光乱闪了一通,雨声静止了一瞬,我却什么人也没找到。
“谁啊?!”我大喊。
回答我的是下着小雨的夜。
我不死心,我觉得我刚刚的确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我套了件T恤,快速地冲到了楼下去。我开着灯,踩着人字拖,在夜色里狂奔,跑到我家屋后那片荒草地里四处寻找。
“谁在那儿!”我又喊了一声。
这一次,回答我的是来自我身体内的混乱心跳。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沿着铁轨走了一段,陡然间清醒了过来,舌尖似乎尝到了一丝莫名的苦味——我在找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