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公文了,你要不要一起?”
“这是大人的事,我哪敢逾越?”
李末干笑了一声,一溜烟地窜出了顾长安的官舍,他从来都是甩手掌柜,哪里做得了这些事。
平日里,玄天馆内的差事,陈王度捎带手就帮他干完了。
“老陈去九江府有些日子了,这些天应该就会有信了。”
李末思忖着,前些日子他便打发陈王度前往九江府询问回京事宜,按理说最近就应该回来了。
在离开青蟾城之前,李末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便是帮助将臣夺得北邙山继承人的位子,唯有如此,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去京城。
有了这个大后方在,他便有人退路,自然可以高枕无忧,放手一搏。
“大人……”
就在此时,陈铁甲路过,向着李末行了一礼。
“小陈啊,你来得正好,中午陪我去云飞来客栈吃顿饭吧,她们家的鲍鱼炖泥鳅声名在外,我还一直没有尝过呢。”李末随口道。
云飞来客栈最有名的菜色便是鲍鱼炖泥鳅】,当初李末刚来青蟾城的时候便听说了。
那杀千刀的客人在泥鳅上涂了药汁,结果费了“厨子”两个时辰,累吐沫了,鲍鱼才炖得呼烂,气得老板娘直跺脚,绑着那客人就要见官,刚巧被李末撞上。
从那时候开始,李末便对于这道菜心生好奇,念念不忘。
“大人,这……今儿怕是不行了。”陈铁甲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了?”
“做这道菜的姑……厨子怀上了。”
“啊!?这么不小心!?”李末愣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还拖我帮她寻一些好药……”
说着话,陈铁甲凑到了李末跟前,从怀中掏出一包裹,阵阵药香扑面而来。
“帮宝逝……京城最有名的落胎药,我可是跟一位京城来的客商花费重金买来的,头天服药,第二天就能上班……”
“不过那厨子娇气,估计得歇两天。”
陈铁甲小心翼翼地将那包好药收好。
“可惜了这道菜啊……”李末撇了撇嘴,没滋没味地说道。
“可惜不了……她们家又来了一个新厨子……”
“这么说还能吃上?”
“我劝大人还是等等原来那厨子。”陈铁甲劝道。
“怎么说?”
“这么说吧,新来的厨子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行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如今就剩她一人了。”
“嗯!?”李末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大人不明白!?”陈铁甲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的两个兄长没了啊!”
“兄……”李末一愣,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哦哦哦,是这个意思啊……那还真是原来的厨子手艺好。”
说着话,陈铁甲“哈哈”大笑起来。
砰……
李末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笑声戛然而止。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以后跟我说话别这么多弯弯绕绕。”
“知道了……大人……”
陈铁家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目送着李末离开。
……
城南,碧游居。
雷池虚空内,沸腾的雷水化如浪潮向着四周退避开来。
夏蝉鸣屹立中央,周身金色流光涌动,恍若蝉翼一般,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毁灭波动。
那一道道金色流光好似星辰轨迹,深藏规则,孕育破灭,可怕得令诸妖忌惮。
猪刚鬣扛着上宝沁金耙】喘着粗气,浑身的汗水在至高的温度下蒸发为白蒙蒙的雾气,四散升腾。
“不打了……”
猪刚鬣有些忌惮地扫了夏蝉鸣一眼,旋即放下了耙子,摆了摆手。
若是觉醒之前,他还真不会将夏蝉鸣放在眼中,然而眼下的夏蝉鸣却已是今非昔比,她的三葬真经】颇为了得,葬灭众生,成就果位,纯粹的大破灭之法。
眼看猪刚鬣都未曾讨得便宜,众妖对于这位新来的不由刮目相看。
“你的耙子确实厉害,现在的我还不能伤你……”
夏蝉鸣浅浅一笑,收敛异象,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猪刚鬣的上宝沁金耙】。
“小知了,你别狂,等我把大神咒再进一步,你就傲不起来了。”猪刚鬣淡淡道。
他最大的依仗可不是这杆耙子。
“到了那时候……说不定我也炼成属于自己的圣兵了……”
说着话,夏蝉鸣玉手轻抬,一道流光在身前闪烁熄灭,紧接着,一堆碎片浮于空中,散发着金石般的光泽。
“掌天轮的碎片!?”猪刚鬣眼睛一亮。
这件宝物虽然毁在了李末的青萍剑下,可即便是残骸也是难得的材料。
“蝉妹妹,你是打算炼制……”解琵琶欲言又止,不由地看向奎刚,猪刚鬣,王九,红莲等妖。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打算炼制我九宝灵蝉】一脉世代秘传的至宝……”
“九宝禅衣!”
说着话,夏蝉鸣玉手轻扬,一道金色图腾浮现在空中,璀璨的流光勾勒出这件法衣的细节构造,就连内部的法阵原理